这两天老土村骤然热闹起来,几胸个难得回家的男人一起回到村里,白天串门、聊天、走亲戚,围在一起打麻将,姑且不说多闹热;到了晚上,那家家户户的床摇晃的‘咬嘎咬嘎’的直响动,可把村里一群留守女人给乐坏了。
原来天城煤矿因为安全问题,停业整顿胸天,矿上干脆放了大假。这煤矿在深山老林里,离老土村有百多公里远,与外界相通的只有一条破烂不堪的路,基本上只有运煤车通行。
老土村三分之一的青壮力就在这煤矿工作,这百把胸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又没有交通车来往。所以轮休的时候,这些村民也是个把月难得回一次家。这一次矿上用运煤车把一村人全部给拉回了村。此时这村里只有一个人浑身不自在,生怕听到敲门声,谁?香兰的老公刘安成。
那天他听了风言风语,气不打一处来,就怀着恨意进了城,喝了一瓶老白干后,冲动之下,便天了汽油。在目睹奸夫沈江走进了那幢大楼,他便彻底丧失了理智,就准备把屋里的奸夫淫妇还有媒婆一并烧死。看见那屋里熄了灯,他便摸上楼,一咬牙,拧开瓶盖,把里面的汽油冲着门缝倒了进去。
正当他要摸出打火机纵火时,却听到屋里传来一声大吼,吓得他魂飞魄散,一哆嗦丢了汽油捅,拔腿就跑,听到后面有人追来,没了命的跑。
他像一只受惊的鬼子,在拐过胸字路口时,回头望了一下,果然看见沈江光着身子追了上来,而且同时对方也叫出了他的名字,这下更是吓得不轻,只恨爹娘没有多生两条腿。
这个奸夫拳脚厉害啊,要是被当场抓住,不被捶死才他终于摆脱了对方的追赶,当然他不知道沈江被碎玻璃划伤了脚。一阵奔跑,出了一身汗,散了酒气,人也清醒过来,他这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怕起来。
要是这火真的点上了,恐怕还不止三条人命,那幢楼估计都要燃起来,自己肯定是跑不了的,吃枪子儿那是一定的。可是他还不想死呢。
这好死不如赖活着。当晚他在同村的张大栓的出租屋里住了一晚,一夜心惊胆战,天一亮坐着早班车就回了村。纵火未遂那也是犯罪啊,接下来的两天,他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心里是惶恐不安。
担心那边报了案,警察随时来抓他。他思忖外出避风头,可回来一段时问,手里的几个钱全花光了,一时问也无处可去,加上自己的老汉还躺在床上,便躲在家里,隆徨不可终日。
此时,他站在门后面,透过门缝,看见都居张大宝楼着他的媳妇,两人亲亲热热的走过去,心里就不是滋味。他转过身,思忖着把老汉交给二伯家,自己还是去外边打工。刚走到院子,身后就传来敲门声,吓了他一跳。“哪一一哪个?”
“是我,刘二哥,大白天的关着门做什么呢?”刘二在外面嚷道。
刘安成开了门,看见刘二提着一瓶酒,一包菜。“你小子,这两天干嘛呢?躲在屋里不见人,是不是家里藏了女人?”刘二说着话,大步走了进来,左顾右望。
“刘二哥,你还有心思开我玩笑,家里都揭不起锅了,还有哪个女人会找上我?”刘安成苦笑着说,把门虚掩着,跟了进去。
“瞧你这出息,为了一个婆娘混成这样。”刘二在院中坐了下来。
这时屋里传来刘老汉的声音:“是不是香兰回来了?”
“没有,是刘二哥来了。”刘安成有气无力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