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0 章 悬河诡渡·(1 / 2)

诡话第一boss 吾九殿 8176 字 9个月前

血红的倒计时挂在屏幕上。

系统提示格外紧迫。卫厄的眼神没有半点波澜,他只轻微抬了抬眼,下一秒,新的系统提示便毫无预兆弹出,血红的倒计时定格在背景面板中——

【恭喜玩家“卫厄”破解太原供香会关键线索!】

【恭喜玩家“卫厄”破解“胡家辛秘”!】

直播间惊惶担忧的弹幕还卡在屏幕上,一连串系统提示已经故障般刷出。

直播间:“????”

直播间:“?????!?!”

他们有的人连任务文本都还没看完呢!!!卫队怎么就已经解出来了???

骤起骤落,卫大少爷破解问题的速度就跟他搞事的速度一样快。

直播间观众连反应都来不及,卫厄已经“啪”一声把手里厚厚的账簿倒扣在桌面,紧接着,他长衫带风地转向其余的账簿架子,快步从上面扯下一本又一本账簿。哗啦翻动的纸页在他手里仿佛成了什么重要的证据。

【恭喜玩家“卫厄”获得香会重要线索!】

【恭喜玩家“卫厄”获得部分罪证!】

系统提示如落盘骤雨一样刷出。

没有半点体贴其他人的意思,卫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地快速翻了五六本账簿,眼底带几分冰冷——胡家总账中最可疑的记录是先前那两条黄金收入的记录。那也是一切的突破口。

卫厄抽的,是两年前的胡家总账。

第一笔进账“十月二日,收黄金百两”旁边有个红色记号。

按照卫厄翻阅整本账本的情况来看,这个记号表示胡虎山对这笔钱非常不满——他觉得这笔钱少了。账簿中所有营收明显欠佳的庄子商堂旁边,都会有这么一个红色的记号。胡五爷对这笔钱不满意。

时隔几天,同样言语不详的黄金进账又多了一笔。

第二笔黄金进账的时间,刚好在河曲河官——卖汤老头女婿惨死的时间点附近。

十月前,卖汤老头的女婿在河曲查河。不久后,太原城胡家就多了一笔没有注明来历的黄金。与此同时,胡五爷认为这笔钱“轻了”。

再不久,卖汤老头一家惨死,胡家进账第二笔黄金,这笔黄金比第一笔翻了二倍有余。

只要把两个时间点对上,再做个简单的推测,发生了什么顿时水落石出——

河曲六家在黄河眼挖金,把黄河大堤掘空二年,上头朝廷却毫不知晓!除了河曲六家胆大心狠,时常杀人灭口外,不可能没有人在上头遮掩照应。而现在,卫厄找出了那个河曲六家当保护伞的存在。

——太原的大户官商。

盛世古董,乱世黄金。黄河决口二年,诡患连绵。越是富贵流油的太原巨商,对黄金的需求越大。“胡家”就是其中之一。

第一笔黄金,应该是河曲六家照常给太原胡家送来的“孝敬”——大概率是因为河曲来了新的河官。河曲六家按照惯例,给太原这边送钱,

打声招呼。但是河曲六家没想到“卖汤老头”的女婿竟然如此硬骨头(),居然跟他们硬扛到底⒂()_[()]⒂『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还送出了密信。

不仅弄死了官府派来的河官,还让密报送了出去,河曲六家才慌了。

第二笔送来胡家的黄金,这才一下子翻了二倍有余。

这第二笔黄金,既是孝敬,也是请太原胡家帮忙平祸患的。

太原城胡家,与河曲六家有利益往来。

河曲六家于黄河边掘河取金,太原大户在,替他们周旋遮掩。就算是河曲的黄河口子真决了,也和太原的胡家胡五爷没什么关系。

首先,黄河离太原甚远,黄河发大水淹不到太原城的官商大户。其次,黄河二年各地水患绵延不绝,哪怕是再多一处河曲决口,也不会被怀疑是人为的,更不会被猜到远离黄河的胡家头上。

河曲六家掘黄河金眼,向太原胡家寻求庇护。害死河官后,送钱请太原的保|护|伞平息后患。

整个黄河惨案的脉络已经再清晰不过。

唯一的问题是,太原的胡家,胡家的胡五爷胡虎山,到底是怎么帮河曲把事情压下去的?

再次翻开一本账簿,卫厄的视线锁定在了一部分记录上——那是胡家“添香拜香”“主持香头会”的记录!

找到了。

“香主。”

有本事找出密信,拦下密报,占据河官夫妻血泪巡河成果的,果然只有“香主”和“供香会”。胡家在其中只是个牵头引线的存在。

【叮咚!恭喜玩家卫厄完成对“胡五爷”书房的探索,探索度100%。】

【小鼠啃黄土,巨鼠食金膏。】

【胡家五爷向香会们寻求帮助,遮掩了河曲的河官惨死。毕竟区区小河官,怎能跟太原巨商相对抗?】

【“猎犬寻踪”已完成!】

【奖励:怨恨附纸*1(特殊物品,使用方法请玩家自行摸索)】

阴冷机械的电子音在耳边响起,系统提示响起的一刻,卫厄和直播间屏幕同时出现一幅幅画面:

一个行色匆匆的河曲六大家管事押着一批黄金走进胡家大宅。

胡五爷拆开一封信,看过信后,轻蔑地嗤笑,摆手收下了那堆黄金。

不久……

一件血淋淋的衣服,交代一包厚厚的沾血的密信、河曲河情图,被胡家五爷带进了不知名的昏暗房间里。

狡邪的阴笑从黑暗中传出。

画面骤然中断。

最初卫厄找的那本账本记录黄金进账的那两页账薄突然自行脱落,落到了卫厄的身前。卫厄抬手将纸抓住,纸页面发出淡淡黑气。

——这是冤魂的憎恨愤怨寄托其上的特征。

怨恨附纸散发出一种极其阴森冰凉的气息。仿佛有什么人的痛苦在简短的两行收金记录里翻滚,想要冲出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