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陌生。以前还没进无限空间，上大学的期间也时不时有同专业的人试图约他出去。

卫厄对这些不感兴趣，大学时是只愿意专心读书，尽快就业。

等到了无限空间，他天生的多疑彻底爆发，更加不可能和别人牵扯。然而，短短两次照面，两次打交道，卫厄已经察觉到布南尔这个人的难搞之处。

布南尔看着是比灯塔分区的阿瑟维有分寸，不会做那种大张旗鼓浮夸送玫瑰的煞笔事。但布南尔背后的家族带来的社会地位、优越条件，让对方在有礼貌有分寸的表皮下，更加具有策略和进攻性。

这种商业家族的核心精英，一但对什么有兴趣了，随之而来的行动比十个大众情人还难打发。

只和对方碰面了两次，卫厄已经由于不同原因，和对方共同进餐了两次。

像是知道卫厄看出了他的行动。

布南尔笑了一声。

他面部骨骼偏窄，上唇偏薄，笑时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仿佛那张脸一下子失去了活人的特性，但又说不出的有魅力。黑棕色的眼睛深处像是渗出了一丝不同的光泽。

“好吧，卫先生说什么是什么。”他耸耸肩，冲淡了古怪笑容带来的违和感，翻开手头的传真文件，“事实是……船王唐罗失踪前，我的家族一直在跟踪唐船王。”

——这话一出，布南尔和他背后的家族没有直接将新线索交给齐鲁控制分局、也没有和南洋交流团其他人共享，瞬间说得通了。

跟踪船王唐罗，这事说绝对算不上好听。

但布南尔的家族确实从跟踪里发现了新线索。

船王唐罗失踪前，一直在处理南洋的诡异复苏调查进度。但是在失踪前两天，船王唐罗到了一处普通的码头。

也就是在那个码头后，布南尔家族最后一次追踪到船王唐罗船只踪迹的时候，他们拍到了恐怖的一幕——

船王唐罗的船只一度消失在聋婆骨活人禁地的阴雾里，再次出现时……

一个个活人苍白的人影，在船只下的水域里行走。

跟踪的人在拍到船只底部水域有“人”行走后就变成了一具阴尸，眼睛里只有眼白，不能说话不能动。布南尔的家族想办法提醒了中洲分区不要下水查看船只底部。但是，等他们到南海的时候，船王唐罗所乘船只底部的“人”已经通通消失不见了。

“我们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布南尔手按在传真件上，“船王唐罗改变航道前，找到了一封非常、非常奇怪的旧信。”

“那封信说，庚子年，？？出，腐尸填海鼓。活路十一死人回▊▊。”

“写信的人，姓柳，叫柳严中。”

——轰隆。一直漫不经心听着的卫厄陡然看向布南尔。后者的手里拿着一张散发污染气息的传真文件。

“卫先生要看看原件的照片吗？”

缓慢调整了心率片刻，卫厄看着布南尔：“你要什么？”

先前卫厄发现的那封“寄家子侄柳严中

”的污染旧信()，内容还不能完全说明写信的人和收信的人是经常处理诡异事件的柳家人。可现在这封信一出△()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这个柳严中不管是不是柳严老师，他和相门柳家肯定有关系。

但不同于先前直接抛出信息，提到原件照片时，布南尔只是拿着传真纸，没有要递过来的意思。

面对卫厄直截了当的提问，布南尔缓慢地眨了下眼，微微笑了，他的南洋口音更明显了一点：“卫先生不必介意，这些消息只是不好直接拿出来而已。我很乐意由卫先生转交给中洲的分局。这样……卫先生情报，卫先生也回答我一些问题。放心，都是些个人问题。”

“卫先生有过女朋友吗？”

“没有。”卫厄十指交叉，直接否认。

“男朋友？”

“没有。”

“未婚夫？”

“没有。”

布南尔将纸推过桌面。似乎是又想了想，布南尔半俯着身看对面衣着整齐的青年，口音略微热黏地问：“卫先生是无性恋主义，不接受任何性经验？还是纯粹的virgin？”

布南尔问得非常妥帖，看起来就像普通的交流。

片刻，银发青年砰一声暴力地把套房门关上。

套房光线骤然暗下来，先前卫厄在时开着的顶灯毫无预兆地熄灭。

布南尔转动着手机，亮起来的网页界面上，显示出#卫队长情人娄临不幸牺牲#、#爱恨交织：娄临与新星玩家卫厄的往事##金融巨鳄与卫家大少的生死情恨#……等等一系列高亮标题。

布南尔懒洋洋地点开一个链接。

这个搜索结果上，煞笔流量小编逮着卫厄手指上的银色戒指添油加醋，分析丰富。

——娄临的真实身份：卫厄队长的未婚夫。

布南尔忽然笑了。

像假模假样的人皮突然掉落。

“他”姿态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拿起卫厄碰过的酒杯，恶劣的压在自己的唇角。嘴唇覆盖过卫厄碰过的区域。

同一时间，拿着文件回宿舍的卫厄后脖颈微微一冷。明明领口扣得齐整，却像是被什么又湿又冷的东西暧昧的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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