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迈、胡平、刘志、田芳先后被纪委来的人带走了。
杜颂然坐镇文化厅,绝大多数人认识他,他却只认得少数几个人。于是,各个处室互相串门,都在打探消息。
比较统一的说法是,党组几个人背着郭组长私发资金。这个说法似乎比较靠谱,因为段有义没有被叫去。听说陆皓明也在文旅办好好上班。
很快,乔迈、胡平、刘志、田芳都陆陆续续回来了。
新消息开始传出来,他们没有经济问题。主要是向二级机构塞了一些人。这个问题可大可少。
要说进人,几乎每个人单位都存在问题。而这些人的调入是办了正规手续的,原来也有单位。
人们都在观望。被叫去的这些人,如果不深查,顶多也是个一般的处分。
不过,既然被叫去了,证明他们自己的屁股也没刮干净。
所以回来了的人,一个个坐在办公室不露面。
整个厅里,目前就三个人管事。
一是杜颂然,另一个是段有义,三就是肖歌。
杜颂然坐在办公室,观察事情的进展。如果柳是如没有别的问题,他当一两天维持会长就回去。
如果有问题,赵部长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让他来当文化厅长。他当然想晋一级,从副厅转为正厅。
但是,他也没有掌握柳是如更多的证据。不可能去纪委反映柳是如的问题。所以他是态度暂时按兵不动。
此时,段有义出手了。
他之所以出手,是因为杜颂然是他的老上级,在宣传部工作时,就是他的直接顶头上司。他希望杜颂然能留下来当厅长,在他之上的乔、胡、刘都会受处分,甚至调离。
而陆皓明在文旅办,不可能过来分管日常工作。那么,他就有可能排名往前升几个名次。只要杜颂然在文化厅,他就有可能升为常务副厅长。
虽说这只是一种可能,但渴望获得提升的段有义,满怀信心地走进了杜颂然办公室。
“部长,我听到一种说法,柳厅长在主持修建状元庙时捞了大把钱。”
杜颂然正愁没有线索,忙问:“你听谁说的?跟我说说无妨,跟别人千万不能乱说。”
段有义说:“我有个朋友打电话给我,他提供的,而且有证据。”
杜颂然指了指门,段有义把门关上,说起了证据的来源。
一个叫周楚生的人,原来与柳是如是同事,是修状元庙的工作人员,他见柳是如乱报发票,从中肥私,也拿了一些不符合规定的发票去报。
柳是如知道周楚生发生了他的秘密,于是,先把自己的账摆平,设计让周楚生入圈套。
周楚生虚报了两万多发票后,柳是如就收网,举报周楚生虚报冒领公款,周楚生知道后,也举报柳是如。
结果一查,柳是如没有一点问题,周楚生反而进了牢房,坐了几年,开除了工作,现在做生意。
这生意一做,想不到发了,成了一个小老板。这次听到柳是如被纪委叫去了,他就想报一箭之仇。
听完段有义的叙述,杜颂然问:“你又怎么知道这些情况?”
“周楚生跟我是朋友,刚才打电话给我。征求我的意见,问能不能把柳是如告下台。”
杜颂然说:“你作为一名纪检组长,这点是非都分不清楚?”
“对,告。我马上去打电话给他。”
于是,第二天上午,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走进了省纪委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