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苏华犟不过他,只得如实回答:“北方,你这方案我看了,也斟酌良久,最后我认为,还是不办为发了!你想想咯,你分管工业经济,现在却搞节话活动,这让副县长唐芷雅怎么想?这不是啪啪打她的脸吗?而且方案我看了,你说需要80~100万元的活动预算。要花费这么多钱,又没任何收入来源,财政压力极大。”
路北方听着他的话,就知道他是个怂包,是个没有担当的货。苏华这家伙初来乍到,各方面小心翼翼。人事上面更小心翼翼。但也正因如此,让很多干部畏畏缩缩工作,从心底感到无比腻味。
县长苏华既不肯责罪唐芷雅,还不肯出钱办活动。路北方空有一腔豪情,却对这样的困境也没办法。他倒想过去市里借钱,但上几个月因修路之后,自己一次性要了3,500万?这才过去两个月,又打报告要钱,需要让企业也难为情。”
这样的结局,对于路北方来说,就是骂娘的存在。其实,他也知道,在体制内,一般就是这样子。这些体制内的人没有魄力去得罪一个不相干的同事,更不想越界去担负工作之外事情的责任。
偏偏在这段时间,路北方参加了湖阳市第三季度经济工作会。这次会议比较灵活,不仅坐在会议室念材料二三个小时,而且由领导带支队,参观了湖阳市各县市区的部分大企业进行走访。
虽然这次活动,由路北方的老熟人,副市长范明涛带队,但是一路上兄弟县市的风言风语,深深激将着路北方。
“这是绿谷县分管工业经济的副县长?怎么这么年轻,这么帅啊?”
“呵呵,帅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也不能记在工业业绩本上!”
“听说绿谷县在第二季度全市经济工作会议的项目评比中,绿谷县引资10个多亿,排到了县里的第二名。”
“第二天恐成历史了!你们不知道吧!这次全市季度经济工作会,要通报这两个月的项目落地情况,听说绿谷县放白板呢?你说搞的啥工作?!”
经济工作会议结束的下午,路北方从湖阳市回绿谷县。坐在车上的时候,他眼望着窗外,一句话也没有说。
绿谷县在全市垫了底,他心里真的很难受。
回到临河县政府,打开办公室门。
路北方坐在椅子上,掏出手机,便打给县农业银行行长慕运华。
“慕行长,我路北方呀……我想邀请您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