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建波的号码?”我试探性问道。
陈雨墨点点头:“之前我给他说过你的号码。”
我故意等铃声响了一阵才接通:“荣少,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电话里先是传来荣建波的苦笑,末了才说:“张先生,你也笑话我了,我过得很不好。”
“荣家名扬内外,荣少贵为荣家的长孙,谁敢让荣少过得不好?”
“张先生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一个崔浩,让我头疼不已,找不到治病良药,只好给张先生打电话了,张先生能否给我开一副治病的药方?”荣建波苦笑着说。
事实证明陈雨墨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崔浩的嚣张跋扈和为所欲为,已经严重影响到荣家的地位,既然荣建波主动给我打这个电话,那就证明荣家准备反击了。
我端起红酒喝了一口:“我不会治病,但愿意给荣少分担痛苦。电话里说话实在不方便,约个时间见面再聊吧。”
“也好,现在有些晚了,那明天吧,我在家里等张先生大驾光临。”
寒暄了几句,我们便挂掉电话。
陈雨墨明媚的眸子里闪着些许狡黠的味道,左手拖着右手胳膊肘,右手举着红酒晃动着,一边问:“现在的形势,荣家比你更着急,换句话说现在是荣家有求于你,你是不是在想趁火打劫?这百年来荣家长盛不衰,早已在南方组建了自己的商业帝国,一般人无法撼动,就算当初荣家答应跟张叔叔合作,但其实荣家也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关键时刻,荣家总能全身而退,甚至不造成一丁点损失。
这种合作伙伴只是表面的,风平浪静的时候大家都好,可一旦遇到麻烦,荣家就会首先考虑自己的利益得失,如果不打破这种局面,你们之间的合作根本经不住风吹雨打。”
我深以为是地点着头,陈雨墨的担忧不无道理,当初我爸身受重伤,荣家第一时间便划清界限,这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荣家的基础是岁月沉淀出来的,别看崔浩这段时间在魔都上蹿下跳,其实对荣家造成不了实质性的伤害。但长此以往,那就难说了。我和荣家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每次去荣家的时候,都只能见到荣建波,荣家真正的掌舵人从来没有露面,这就说明荣家其实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明天去荣家,如果荣建波后面的人再不露面,那见面也就没意义了。”
我喝了一大口红酒,入喉冰凉,入腹温热。
陈雨墨手里的红酒也喝了一半,随着酒精在身体里面蔓延开,陈雨墨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既有玫瑰的热情,也有桃花的娇媚,美艳至极。
“雨墨姐,你再喝可就醉了。”我勾起嘴角,坏笑着看着她。
陈雨墨娇滴滴地看了我一眼,“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你心里肯定巴不得我喝得烂醉如泥呢,对不对?”
“我可不是趁人之危的色狼,真要可醉了,那就没情调了。”我一口喝完剩下的红酒,又把陈雨墨的半杯酒喝掉,一脸坏笑道:“微醺的状态才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