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记请——”任泉忙头前带路。
进了餐厅的单间,安哲往中间一坐,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对任泉道:“上酒上菜。”
任泉忙安排服务员,酒菜很快上来,一个大桌就只有安哲、任泉和乔梁三个人,乔梁让服务员出去,亲自给安哲和任泉倒酒。
“安记,欢迎你来阳山视察……”任泉举起杯子,话还没说完,安哲已经自顾端起酒杯,呲溜,一口喝了。
任泉也忙喝了。
乔梁没有干,喝了一小口。
然后安哲放下酒杯,着任泉:“任记,我这次从黄原回江州,途径阳山,是要专门和你谈谈……”
任泉点点头。
“先把阳山最近的情况和我说一下。”安哲道。
任泉于是开始汇报,边汇报大家边吃喝,乔梁不停给他们倒茶倒酒。
等任泉汇报完,安哲点点头,着任泉:“今天的江州日报了没有?”
“了。”任泉忙点头。
“了有什么感想?”安哲接着道。
“这个……”任泉的神情微微不安,“我认为安记的讲话十分必要十分及时,对稳定江州目前的态势具有重要的现实作用和指导意义。”
“就只有这些吗?”安哲道。
“这个……”任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有没有结合到自身?”安哲不动声色道。
“有,有!”任泉忙点头,脸上的不安神情更明显了。
“其实不光你,每个人都要结合自身,也包括我。”安哲道。
任泉又点头。
安哲接着道:“我今天来,只有一件事,就是想听听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我一定如实给安记汇报。”任泉道。
安哲点点头,接着着乔梁:“小乔,你先吃饭。”
乔梁明白安哲这话的意思,他要单独听任泉汇报。
乔梁三两口吃完,然后抹抹嘴:“我吃好了,二位领导慢慢吃。”
说完乔梁出了房间,关好门,走出餐厅。
乔梁知道,接下来,安哲和任泉的单独谈话,对任泉来说无比重要,甚至能决定他的官场生死。
乔梁在餐厅附近溜达,边琢磨安哲会问任泉什么,任泉会如何给安哲汇报,汇报的内容会不会让安哲满意。
乔梁此时不由感慨,任泉作为阳山老大,在阳山可以呼风唤雨,但在安哲面前,他却不过是一只羔羊,丝毫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
任泉是如此,相对安哲来说,他在黄原那些大佬面前,又何尝不是呢?
如此,在等级森严的体制内,终归来说是一物降一物,下级的命运和前途,始终掌握在上级手里,似乎这是下级的一种必然,又似乎是一种悲哀。
正感慨着,一辆轿车进了招待所,接着在乔梁身边停下。
乔梁一车号,刘本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