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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示的意味,溢于言表。
“晓得了。”
她微微垂下头,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不急,反正来日方长。
似乎觉察到自己说得太重,刘季复又笑道,
“我都忘了问,你今夜来,究竟所为何事?”
吕雉也笑,
“被你一说,我也险些忘了,其实我此番前来,为着两件事。
一来,是想替兄弟们辞个官,再来,是替我自己与盈儿,各讨个差事。”
“哦?”
刘季坐得直了些,意味深长地审视她,
“旁人都替母家兄弟讨封赏、讨官作,你怎么反其道而行之?”
吕雉只反问道,“陛下先说说,打算怎么封赏我们吕家的两位兄长?”
刘季顿了下,说,
“大军亲征臧荼期间,你长兄吕泽任宫城卫将军,兢兢业业,加之训练郎官,助盈儿监国,大大有功。
借此次大分封,封他做个侯,连名头我都拟好了,就叫周吕侯。”
周者,固也,密也,积之厚则用有余。
周吕周吕,全吕氏之名,念吕氏之亲,正是其中深意。
看得出,这是诚心诚意的封号了,吕雉心下了然,又追问:“那释之二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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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季抚着锦被,慢吞吞地说,
“他早年就追随我,真论起年头来,资历不比萧何、樊哙他们浅,又在楚营吃了那么多苦头,实属不易。
只不过,他眼下已是建成侯了,要不再给他追加点食邑?或者封个官做做?”
“陛下好不容易挑了个雍齿封作什方侯,才平了朝中的物议纷纷。”
吕雉听出了刘季话中的迟疑与戒备,飞快地答,
“大哥任卫将军,日后有个侯位,更能服众,这是陛下的高瞻远瞩,我不便代他辞,只能替他谢恩。
至于二哥嘛,他前日里随着张敖的车队进京,瞧着身子骨还是弱。
若再被派个什么官职,或是食邑太多,怕是更要折福了。”
“那照你说,便如何是好?”
“不若便放他自由自在,任个不是刺史的刺史,闲时各处走走逛逛,也替陛下做做耳目。”
这话正中刘季下怀,皇后年轻,母家两兄弟都正值壮年,绝非一件好事。
尤其是,自己并不是没存着废旧立新的心思。
他如此想着,面上却不形于色,只斟酌着缓缓道,
“如此一来,只怕委屈了释之,也委屈了你们吕家。”
“这有何委屈的?我是皇后,身体力行,替陛下分忧,本是分内之事。
陛下若真过意不去,便准了我与盈儿的差事吧。”
吕雉笑吟吟盯着刘季,双眼亮晶晶的。
刘季释然:“那你说说,你们母子到底要个什么差事?”
“让盈儿带着郎官们去西北,练练兵,可好?
至于我么,”
她自信地笑笑,
“我预备去趟长沙国,找南越赵佗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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