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冬几声敲门声过后,屋里传来一声清亮的声音。
“进来。”
楚江河这才开门走了进去。
今天上午的课上完,知道岱老有请,他也不敢让岱老多等,下了课就直奔岱老的办公室。
一推门,办公室里已经有四五个人安坐在那边办公,甚至还看到了赵文文的身影,她正在岱老的面前说着什么。
怎么又看到她了?楚江河深度怀疑自己今天是跟这女人有点犯冲,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碰到这位。
他一进门就看到屋里几个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心里微微有些忐忑,不过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
当下镇定心神跟岱老打招呼:“岱老,您找我?”
岱老看到他进来,乐呵呵一笑:“呵呵,楚江河,你先在那边坐一下,我这边有点事情先处理一下,马上就好。”
岱老一指旁边的空位,示意他先坐下,说完就对立在身旁赵文文交代着什么,楚江河离的稍远,并没有听清楚具体的内容。
这时,陈振涵从自己的办公位上站了起来,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番楚江河。
“你就是岱老想收的新学生?”
“啊?”
听到陈振涵教授的问话,楚江河一头雾水,他还没弄明白岱老叫自己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收自己做学生?自己现在就是岱老的学生啊?这时同办公室的几个教授刚才也是听了陈振涵的转述,都了解了上午岱老课堂上发生的几件事情,也都对楚江河这位新生产生了兴趣。
“楚江河,怎么到了岱老的课堂上就踊跃发言,在我的课堂上就跟消失了一样,要不是今天听别人说起来,还不知道我们系还有你这号学生。
怎么?看不起我这个老师?”
现年48岁的厉以声教授,也站了起来,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语气中充满了对楚江河的不满。
这位厉以声教授,后世也是经济学界的泰斗级人物,在京大地位也是颇高。
他把经济学讲的极为通俗易懂——两条线一个点,经济学就是依赖供给、需求的分析框架。
学生也喜欢向他提问,有些问题还很尖锐,包括他对政治的看法。
厉以声教授面对学生也十分坦诚,没有思考过的问题,他会直接回答:对不起这个问题我没想过,或者我需要回去思考一下再告诉你。
作为一名老师居然很明确的告诉学生这个东西他没想过,这也是这个时代的学生很少能遇到的。
面对厉以声教授的质问,楚江河更迷湖了。
“厉老师,您这话怎么说的,今天在课堂上,也是岱老点名,我才硬着头皮回答的,也就是说一些我自己的粗浅之见,怎么就看不起您了,这个罪名我可承受不起。
就是下课之后我都惴惴不安的,生怕我这些愚见,登不上大雅之堂,从而贻笑大方。”
楚江河虽然没闹明白究竟怎么回事,但面对屋内众多大老,还有厉以声教授的质问,心里总算回过点味儿来,所以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解释道。
谁知他这个解释却是起了反作用,这两届的新生在他们这些老师面前都是老老实实的,虽说不至于在自己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但起码都是一副乖学生的样子。
他们还是第一次碰到楚江河这副没脸没皮,一看就是油头滑脑的学生,纷纷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