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孙向东还有家里要收拾,楚江河本来想跟自己媳妇一块搭把手的,可孙向东说什么也不让。
无奈之下楚江河说了几句客套话,又招过来两个孩子夸了夸,柳云芳还拿出特意准备好的糖果分给了他们,这才从他们家出来。
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小飞正跟楚红雨玩的正欢,想着也晾了他一段时间,楚江河就将彪子找来,准备安排一下。
彪子听老大的老大召唤,自然不敢怠慢,屁颠屁颠的就过来了,一见到楚江河就问:“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没啥事。”
楚江河坐在院子的石榴树下,让他找了个马扎坐下说话。
“最近街面上怎么样?”
彪子表面看着憨厚,实际上内心还是挺精明的,况且这几年也不是白混的,听楚江河问起,就斟酌了一下说道:“最近没什么大事,乱是乱了些,对咱们没什么影响。”
去年八大王事件也给了他不小的教训,很是低调了一段时间,一直听楚江河的话闷声发财,对于一些事情能不出头就不出头,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上次你跟我说的搞批条的事情,你没碰吧?”
“哥,瞧你说的,你都发话了,我想也不敢想啊。”
彪子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有人在楚江河面前给自己告状,赶紧表明自己的清白。
见楚江河没有表态,彪子也对那些搞批条的人不屑一顾:“哥,你是不知道,那些搞批条的,除了几个真正有路子的,其余的全他妈都是侃大山的,什么倒爷,我看叫侃爷才合适。
真正手里有货的倒爷比金丝猴还难得一见,侃爷倒是一天能遇上七八拨。”
比如某人会警惕地看看四周,压低声音信誓旦旦地说:一帮高干子弟手中有一批紧俏货。
具体地说: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在西郊某仓库,有500吨钢材!
每吨报价6500元,你只要能7000元一吨找到下家,你算算咱们能净挣多少吧!
我敢拿脑袋向你保证,经手的中间人不多,也就五六个。
到此,说者和听者都已经瞪圆了眼睛。
折腾了半天,到头来的结果往往是,差不多全京城的机灵人都在传颂着同一批货的消息。
听完彪子的解释,楚江河也不禁摇头一笑,这也是时代的特色,十亿人民九亿倒,还有一亿在寻找嘛。
真正做事的人,讲究效率,那都是雷厉风行,像外面那种咋咋呼呼的,十有八九都是侃大山的。
彪子看楚江河并没有说他什么,心里已经轻松了大半,眼睛一转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哥,最近我听说有些路子野的倒爷已经将生意做到了老毛子那边。”
“嗯,你有想法?”
楚江河对于这个消息也不吃惊,在这个时代从来不缺敢闯的人,早就有人将眼光瞄向了国外。
从京城到莫斯科的铁路全长9000多公里,有K3次与K19次两趟列车,一条是经满洲里再到莫斯科,一条是经乌兰巴托再到莫斯科。
国际列车每周对开一次,运行六天六夜,这两趟国际列车就是那些国际倒爷的主要交通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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