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肆虽年少,但在战场上,极其凶猛,即便无法斩杀杨束,护住建安,定是可以的。”
长公主缓缓坐了回去。
七上八下的心,一点点回落。
“连萧国的清河郡主都没能要卫肆的命,他是有本事的。”
曹耿没吝啬夸赞之语。
长公主点了点头,端起茶水饮了口,又变回雍容华贵的模样。
……
城门口,卫肆勒住缰绳,看着公主府的方向,他手心不断收紧。
娘,孩儿回来了。
当年孩儿弱小,无法为你讨公道,今日,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驾!”
卫肆喊了声,直冲公主府。
街道边,民众看着策马离开的一行人,互望了一眼,皆是疑惑,禁军都降了,这又是哪来的兵?
“你们知道?”
有人问出了声。
一老者思索着开口,“这甲胄,像疆北军。”
“疆北军?”
众人眼睛张了张,卫肆的名字,他们是听过的,谁让燕国攻城掠地的将领少的可怜,出现一个,够他们激动许久。
“好好的孩子,偏生眼瞎。”
众人叹气,推着放满干粮的板车往外走。
他们心里,早认了秦王,屯粮等着呢。
郭氏昏庸无能,就该退位。
“希望卫小将军能醒悟,那样的人,哪值得效忠。”
老者悠悠道,对少年将才,是爱惜的。
“别感叹了,快着些吧,也不知道秦王收没收到卫肆来建安的消息。”
一听这话,大家伙没了谈论的心思,加快了脚步。
“吁!”
公主府门口,卫肆勒停了马,看着上方的匾额,他眼底浮现戾气。
拿起长枪,他扔了出去。
长公主刚出庭院,就听见重物落地的声响。
眉心一蹙,她看向门口,“发生何事了?”
长公主问侍女。
侍女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管家一路小跑,看到长公主,他忙道:“公主,卫肆不知何故,领兵将公主府围了起来。”
长公主面色一沉,随管家往外走。
曹耿先一步到门口。
“卫将军,这是何故?”
卫肆骑在马上,曹耿只得抬起头同他说话。
“何故?”
卫肆俯下身,专注的看曹耿,这个面上温润的公子哥,内里同长公主一样虚伪、阴毒。
心情不好的时候,曹耿最喜欢看他被人折磨。
金尊玉贵的公子哥并未亲自动过手,但知道他这个喜好,公主府的奴仆,又怎会不卖力?
“你仔细瞧瞧,当真一点都认不出了?”
卫肆声音浅淡,嘴角含了抹笑容,但没有任何温度。
曹耿拧眉,认真的打量卫肆,确有些眼熟。
但任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卫肆离开公主府虽不足两年,但变化极大,别说他以前脸脏污的看不清,就是看得清,非熟悉之人,绝对无法一眼认出。
“我以前不叫卫肆。”
说话间,卫肆目光落到赶来的长公主身上,刹那间,眸子就冷了下去。
“取弓来。”
卫肆吐字。
“放肆!”
见卫肆箭矢对着自己,长公主怒喝。
卫肆弓移了移,随后松手,箭矢破空而去,在长公主的瞳孔里不断放大。
看着她惊恐的模样,卫肆笑了,连眼眶都笑红了,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也不过如此啊。
多少无辜的人,惨死在她手上,怎么轮到她,就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