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花,你正经严肃一些好不好?现在立刻马上交待你的问题,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还有,钱呢?那么多钱,你全都花到哪里去了?”
“你不要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不知道是你干的好事了。”
刘琴知道,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老太太吃药上瘾,行为是越来越过分了,这会子连坑蒙拐骗的招式都使出来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开始偷窃了。
她跟秦山要上班,三个孩子全都在上学,这要是没个防备,指不定他们哪天一回来,家都被她搬空卖空了,这事李春花绝对干得出来。
家里的这些个东西,可经不住她倒腾。
她爱脸面,治不住这个又蠢又不要脸的婆婆,看来,是时候回娘家,找她妈商量商量,取取经了。
“买药花掉了呗!
你们又不给我钱,我只能自己想法子啊!”
“你看这样好不好,只要你每个月给我五块钱的零花,我就再不这么干了,以后也不去找别人借钱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都有安生日子过了。”
看到李春花舔着个大脸跟他们要零花钱,刘琴是真的被恶心到了。
一个月五块钱,亏得她敢想。
自从这老婆子进了城来,是没有干过一天重活累活,孩子们还小的时候,她可能还累过几天,等孩子一大,她直接就撒手不管了。
别的不说,自从家里无私奉献的老黄牛秦溪跑了后,这个家的家务,绝大多数都被刘琴秦山两口子接手了,像李春花,人已经渐渐摸索出了偷懒的诀窍,除了给自己做吃的,别的她是什么都不管的。
冬天的时候,她那身棉衣一穿就是三四个月,无论多埋汰,她永远都不会洗,今年穿埋汰了,选个好日子,拿出来晒一晒,敲一敲,又是一件好棉衣,来年冬天继续接着穿。
以前秦溪他们还在家,李春花还没磕药上瘾的时候,她不这样的,那时候老太太还是十分要脸面的,对外人的看法十分看重,现在人直接进化了,别人爱说就说,身上虱子多了不痒,债务多了,也就没什么好愁的了。
“别想了,这是不可能的,有这钱我拿着干什么不好,干嘛非得给你呢!”
“你也别不知足,我在家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三不五时给我惹点麻烦回来,我都忍了,现在每个月还想要五块钱零花,你怎么不上天呢!”
“你能不能别那么自私,为这个家多想想?”
“别人家的老人,每天都省吃俭用的,生怕不能给子孙留下点家底,将来饿到儿孙,你看看你,你为这个家做过什么贡献?”
“我告诉你,你的户口一直在农村,真要是惹急了我,我就直接把你送回乡下去,带时候,你老人家,还是回村下地挣工分去吧!”
她很久以前就在想这个事了,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乡下,不是那么好送的,真要是可以,李春花早几年,就在乡下低头弯着腰干活了,哪轮得到她在这个家作威作福。
“我不去,乡下日子有多苦,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么大年纪回去了,还能干什么?”
“你要是真敢把我送回乡下去,你信不信第二天,我就拿根麻绳,上你们刘家去上吊。”
“既然你都不给我活路了,我索性就死在你们刘家门口,也如了你的愿了。”
刘琴的软肋,李春花把握的很准,她压根就不怕她刘琴不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