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凡也笑说:“那好,我就等着和萧县长喝一杯了。
”
萧峥坐上了车子,启动了奥车,朝唐凡挥手,然后驶了出去。
看到萧峥开的是一辆高档奥车,而且萧县长不用驾驶员,而是自己开车,可见萧峥家里是有钱人!
又当县长,又有钱,马上又要援宁,以后前途真的是一片光明!
唐凡很珍惜认识了萧峥的机会。
以后要是萧峥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必须全力以赴地帮助他。
唐凡在省.委组.织部已经熬了年了,才混到了一个副处长。
他前面的处长顾久贤是混了十五年才混了个处长。
这又过去了三年,顾久贤才捞到了这援宁副指挥长的机会,要是没这个机会,恐怕还得混几年,才能外放。
人生最好的年华,都在组.织部这个部门里皓首穷经了。
省.委组.织部,外面听上去很不错,所谓跟着组.织部,年年有进步。
可身处其就不一样了!
憋屈、辛苦也只有自己知道。
为此,每个身在其的人,都在为自己留后路,或者找出路。
大家虾有虾路、蟹有蟹路,各显神通。
唐凡也不能吃定,萧峥以后一定能帮到自己。
可哪怕有那么一点希望,总是聊胜于无吧!
在萧峥驶回肖家的路上,暮色浓郁,降临在城市上空,被灯光强撑出一个个金色的泡沫。
这时候,肖静宇正在奶奶叶氏的屋内说话。
叶氏名为叶传英,是离休干部。
在儿子肖兴世戍守边疆,而静宇妈妈早逝的情况下,一手将肖静宇、肖展宇抚养成人。
叶传英对肖展宇、肖静宇这对孙子孙女都是疼爱有加的。
在叶传英看来,肖展宇胜在懂事,负责,什么事情都认认真真的,虽然肖兴世在他年幼时长年不在身边,可父亲的话,就是从千里之外传来,肖展宇也是言听计从,从不敢违拗。
所以,在婚姻大事上,肖展宇也是完全听从父亲的安排。
事实上,肖展宇在部队军校喜欢过一名女军官,但对方家族背景不够看,肖兴世看不上,给肖展宇选择了赵家。
肖展宇尽管心痛欲裂,可也不敢说一个不字,最终还是答应了父亲的要求,娶了赵家的赵菲为妻。
孙子肖展宇在感情上的牺牲,叶传英自然是知道的。
他也心疼孙子,可这个家族毕竟是肖兴世在掌管,她也不便多说,既然孙子最后选择了听命于父亲,她也就当不是一个事,让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可肖静宇不同,她从不跟肖展宇一样听话。
她从小就主观性特别强,并且她在心里就认定一个事情,母亲的早逝,是因为父亲照顾不周。
既然作为一个丈夫,连自己的妻子都照顾不到,让她就这么早早地离开了人世,其他说什么都没用。
所以,肖静宇向来就不相信父亲,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要是按照父亲的要求来,她最好就是在省级部门一直呆下去,然后跟司马越结婚,成为司马太太,在大家族混吃等死。
要真是这样的话,又如何会有到了安县、到了镜州之后的种种精彩呢?!
人生要靠自己来把握,基层的历练,让肖静宇更加明确了这一点。
因为多日不见,肖静宇向奶奶叶传英问安,随后又在屋子里坐着聊了不少的琐事。
然后,肖静宇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奶奶,好久没有给您捏肩、捶背了。
来,您坐在椅子里,让我给您捏捏肩、捶捶背。
”
“哎吆。
这可是奶奶最想听到的一句话呀。
”
叶传英眼角的鱼尾纹都往上翘起了,“不管是医也罢、家里的保姆也罢,要论捏肩、捶背,是再也没有静宇给我捏捶来的舒服啊。
”
叶传英说的是实话,肖静宇和奶奶的感情甚好,自小知道奶奶辛苦,就会给她捏肩、捶背。
每到这个时候,就是叶传英一天最享受的片刻了。
这会儿,肖静宇的纤纤手指落在了叶传英的肩头,细腻柔韧、加上力气到位,僵硬肩肌上的舒服,犹如投石入湖,一圈圈地荡漾开来。
叶传英的嘴唇之,忍不住发出了“哎呦,太舒服了呀”
的叹息之声。
肖静宇就道:“奶奶,只要父亲同意我和萧峥的婚事,以后就可以经常回来看奶奶了,每周都可以给奶奶捏背。
”
叶传英本来闭上的眸子,微微睁开了,问道:“静宇啊,我知道你从小就有主见。
但在选择丈夫的事情上,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能赌气。
特别是不能跟你父亲赌气,别因为他想要你跟谁在一起,你就偏不跟谁在一起;他不让你跟谁在一起,你就偏偏要跟谁在一起。
这一点,你能答应我不?”
肖静宇道:“这个是自然。
奶奶,我可以百分百地答应你,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赌气。
”
她手上不停。
叶传英的背上又是一阵舒服传来,眼睛又闭上了。
等这阵舒服劲过去,叶传英又睁开了眼睛来,道:“难道,你真的认为你说的萧峥,比司马越要优秀?司马越这孩子,来过家里多次,我也是见过的,很是不错。
难道,萧峥比他还强?”
肖静宇没有强行辩解,而是道:“奶奶,我只求您一件事。
等会晚饭,萧峥回来,您只要不戴有色眼镜,看看他。
我知道奶奶最会看人了,您看看萧峥和司马越相比,到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