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卖,我平时跟朋友聚会的时候,喝一喝,送送人,多有面子啊!”
“你们听好了。”
鹿桂涛拉着脸,神情严肃地盯着他们,“华京纪委的人来了。
我以前没有注意,以为收点红酒没什么事。
但是,现在恐怕有人要用这个来对付我。
所以,这些红酒必须处理掉,更不能流出去,否则后患无穷。
你们俩,应该不会为了这批红酒,想要看我被撤销职务、进去蹲牢房吧?”
鹿桂涛老婆紧盯着鹿桂涛,道:“老鹿,你别吓人!”
小舅子道:“那当然不想啊。”
在这个家族内,鹿桂涛是最高的领导,有鹿桂涛这样的姐夫,小舅子不管做什么生意,人家总要给点面子。
小舅子就道:“姐夫,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鹿桂涛这次点头说:“第一,把这些红酒全部开了,然后倒入下水道;第二,这些空酒瓶,装入大袋子,凌晨一定要运走,沉入塞上江南的大湖底,所以小舅子你要安排一辆货车,必须得是靠得住的人,懂吗?”
小舅子虽然也心痛,但还是马上回答道:“就用我公司的运输车吧,让我表弟开,绝对靠谱。”
鹿桂涛点头道:“这就好。
第三,所有的事情,必须在明天早晨六点前,全部处理完。”
小舅子说:“好,姐夫,那我们马上联系车子,然后我和你们一起倒酒!”
鹿桂涛道:“好!”
于是,鹿桂涛、妻子和小舅子,三个人开始忙碌起来。
自从鹿桂涛当了大领导,鹿桂涛的妻子也是养尊处优,有多少年没这么通宵达旦的干活了?这活一干,就到了凌晨五点多,三个人差不多都有点虚脱了!
但是,成果总算也是明显的,两千多瓶红酒,都被倾倒一空,从下水道流出去的红酒,可谓“血流成河”
!
这两千多支红酒瓶,被装入了几十个大蛇皮袋,装上了鹿桂涛小舅子安排的货车,在清晨凌冽的寒风中,被运往了“塞上江南”
的大湖,并装上了一条船,驶入了湖中央,一袋袋被推下了船去。
在地下仓库中,鹿桂涛和老婆两人瘫倒在地上,鹿桂涛的老婆,抱住鹿桂涛的头:“咱们以后不喝红酒了,好不好?”
鹿桂涛看着仓库的水槽,胸口有一种麻木的疼痛,也有一种壮士断腕般的决绝,道:“不喝了,再也不喝了,我现在想到红酒,就要吐。
只要这次能平稳度过,以后我再也不拿别人的东西了!”
鹿桂涛的老婆只要一想到,鹿桂涛有可能因为这些红酒而被抓进去,心口便直往下沉,她道:“好,我们再不拿别人东西了!”
在重大事情面前,孙明前、山川白和郑一熊等人也是十分拼的。
他们知道,华京纪委的人已经在调查刘士森,因而极为**事情的进展。
所以,一早七点,三个人就在郑一熊的办公室碰头了。
孙明前问山川白:“昨天,华京纪委的人,对刘士森的调查已经开始了吧?”
山川白道:“昨天晚上就开始了。
华京纪委顾副书记,在姜书记的办公室,亲自找刘士森谈话!”
孙明前若是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结果?”
山川白道:“我看是快了。”
郑一熊也道:“只要调查组看到那块大黄金,什么话都不用说了!”
恰在此时,孙明前的手机响起来,看到是省·委办公厅的电话,孙明前就接起来。
对方通知道:“孙书记,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
有个临时的会议通知,今天上午八点半,召开书记办公会议,需要您参加。”
“书记办公会议?”
孙明前重复一句问道,“什么议题?”
对方说:“应该是跟华京纪委在我省调查到的问题有关系。”
果然,对刘士森的调查有消息了,孙明前心头一喜:“我会准时参加。”
紧接着,山川白、郑一熊也被通知参加这个会议。
书记办公会议,根据不同的议题,不同常委可以参加,也许刘士森索贿黄金出事,所以省·委书记姜魁刚要给众人都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