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毅叹气,很不想动,但也不想为难医师,于是努力用手和尾巴撑起身子,但不管他怎么努力,他的腰却牢牢地粘着石床,好像生了根一样。
他这样折腾了许久,看得人十分揪心。
武浩看得十分不耐烦,上前来,粗鲁地把他扶着坐起来,一放手,他又倒在床上。
这样几次,武浩火起,把他推倒在床上。
“好了,不用扶了,我清楚了,”
石斑眼中有了丝不悦,说,“你这个症状有多久了?”
钟毅想了想,说,“大概有半年了。”
原来他失踪了这么久,就一直在这里,大约一年前,就听不到他任何消息,大概那个时候他就失踪了,就到了这里。
他这个病也不是短时间形成的,必定是长期在一个不合适环境下,心情压抑造成的。
“喔,半年前你就这样,然后他就灌至宝给你吃?”
石斑说到这,看向了武浩,有了几分气愤,武浩没有反驳。
“是哪位高明的医师开的药方?我要拜他为师,学上一招!”
武浩闻言,脸变得青红交接,分辩说,“她吃了至宝能站起一会儿。”
石斑轻佻地说,“哦,是吗?我要见见他,跟他多学学,学他多治死治残几个人!”
武浩暴起,就想扑过去打他,被武成拖住。
!
这个医师居然这样,也是性情中人,居然不管不顾与武浩斗,就不怕惹祸上身,真是够蠢。
钟毅连忙说,“不要刺激他,他很蛮的,你别丢了性命,不值得。”
何必呢,为我说话又落不着什么好,他还会为我着想,心疼我?如果他会为我考虑,就不会把我关在这里,用蛇族性命,用长岭毒族性命威逼自己,待在这里一步都不准出房门,敢踏出去一步,立刻就从贝尔彻海蛇族杀起。
这一年半的时间,自己实在是熬得辛苦,去年从秋转冬时,自己熬不住冷,就打开房门往外看,门外的随扈就会告诫他,“别动歪脑筋,否则谁也保不你那些手下。”
甚至于他有时候往窗外看,屋内看守他的婢女还会告诉他,外面有多少兵看守他,外面的防务布控有多大规模。
就这样,在人寒心寒的双重打击下,严冬时分他发现自己的手痹了,慢慢的痹症传至全身,终有一天他就起不来了。
而那个武浩,从与红蛇设局,用贝尔彻几万条蛇的性命威胁了自己,成功以后他就非常放心,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整整一年。
直到半年前他才回来,看到自己的鬼样子,他还疾言厉色,还凶神恶煞,还没有好脸相。
石斑笑了笑,说,“方圆一千里,没有第二个人能治你的病。”
武达搭了把手与武成把武浩拽了出去。
“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不舒服?”
钟毅叹息,“你不用管我,保你自己就可以了,我就这个样子了,烂命一条。”
石斑不语,许久,他点了点头,向门外走去,脸上带上了一丝冷笑。
石斑来到上厅与侧厅的交界处,没有开口,只是站着。
“说吧,他的病你治得了?”
武成三兄弟在上厅坐着,武成看了看铁青着脸的武浩,开口问话。
石斑一笑,说,“看是哪种病,她身上的包,那个没办法,你们别给她吃乱七八糟的东西,靠她自己慢慢化掉。
有谁会把几百种至宝一起吃?不爆体而亡都是奇迹。”
武成问,“那你会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