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国旧王屋,门口的大坪上堆满了金银珠宝。
武成武达从王屋内走出来,看着满坪的东西,互相对视,脸上都带着无可奈何的苦笑。
他们拿出了记录本,开始登记财宝数量,来源之地。
武王从王屋出来,看了看两兄弟,问,“老三呢?又不做事,江山就知道打,战利就不晓得收。”
这话说的,有那么点矫情的味。
“他啊,上岸收礼去了。
上面建了庙,传他凶神恶煞,上面的人给他上供,今天是一年一次的大供,会送上童男童女给他吃。”
武达不屑地说。
“真是作死,人家建庙都是传好名声,让别人敬重自己,他倒好,往坏里传,要别人害怕他,厌恶他。
就不怕名声坏到别的大妖除掉他。”
武达继续说。
“别乱说话,不要到时候好的不灵坏的灵。”
武王说。
武达翻了个白眼。
武成说,“他是为了逼钟毅,不准他上岸。”
“不就是钟毅下海当年,他父母就死掉了,怕钟毅知道了没有活下去的意向。
已经过了三十年了,什么事也不是事了。”
武达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下,继续说,“而且这一次钟毅跑了二十年,还有什么,肯定死了,他还上去闹,放那么多兵在上面干嘛?”
武王叹息。
“到处打仗,打下的地盘就不管,收战利也不用心,就一个劲地查钟毅下落。”
武王叹息,“这一次他回来,我们都劝他不要上岸闹,别碰上岸上大妖吃亏,至于那些江河里的士兵……”
“那些可以留下,虽然江河湖泊没什么效益,但是可以屯兵,也是我们的势力。”
武成说。
武王点头。
武浩踏上陆地,走上了自己重复了几千遍的路程,他们越过钟家村旧址,看着那些荒无人烟早已倒塌的各个草屋。
钟毅的家更是荒芜,三十年过去,无人居住的草屋早已变成一堆杂草,掩埋在泥土之中。
武浩在那里踩了踩,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大陆深处走去,大队的虾兵蟹将纷踏而过,钟家村俨然又恢复了死寂。
来到繁华的敖城,他径直走向城中为他建的庙。
二十年过去了,他已不知再上来折腾的意义在哪里。
钟毅已经消失了二十年,所有人都告诉他钟毅肯定死了。
他也搜遍了长岭附近的每一块地方,那人无影无踪。
最合理的解释就是,龙趸石斑鱼把他带走了。
然而他的身体十分虚弱,活下来的几率为零,石斑鱼把他给治死了,然后在哪里埋了,石斑鱼就逃亡了。
看着远处的庙宇,武浩忽然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这个人终是不属于自己,自己折腾下去已没有任何意义。
还是最后疯闹一次,然后回大海去,永远不上来了。
于是他疯狂地癫笑起来,耀武扬威地走起来,还把路上的物品掀了,搞得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