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里的那个真的是钟毅,武成看向武浩,眼中有了几分笑意,“恭喜你,这下可好了。”
武浩眼神中却有了些落寞。
是真的钟毅,找了他二十多年,终于找到了他。
可以后怎么办?
钟毅已是吹不得打不得的人了,跟他的几次相处,他都搞得十分凄惨,自己是天生克他的。
这时,石斑动了,逐渐清醒,他们就审了他,审出他们刚到王都外时石斑就测到钟毅在这里。
武浩一巴掌打过去,“查到了居然不说,啊?想死啊?”
石斑叫苦,说,“我只查到一次,后来就怎么查都没有了,我就怀疑是幻觉。”
武浩还想打,被武成拉住,说,“他还有用,别打死了。”
武浩横起眼珠子。
武成说,“看来他第一次测的时候钟毅刚好还在千里之内,而第二次测时他就跑到了千里之外。”
石斑抬起头,看向王都方向,心中有种诡异的感觉,自己第一次测时,感知钟毅就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根本不在千里边缘。
然后就忽然测不到他痕迹,好像被什么东西突然遮盖了气息。
不过这话他不会跟他们说,他是巴不得他们永远找不到钟毅。
“滚去大营。”
武成凶石斑说,石斑连忙走了。
“唉,你跟钟毅这个鬼样子,抓到了他你又能怎样?又关着他?然后不是瘫就是疯,我要是钟毅就巴不得早点死。”
武成说。
武浩白了他一眼。
“我说的是事实。”
武浩微叹,说,“我不打算抓他。”
?
“啊?”
武成讶然。
“我只想看着他,他去哪我就去哪。”
“怎么可能?”
武成嗔怪地说。
“我算是搞明白了,我和他天生不合适,只要我们对在一起,不是死就是伤。”
他不是死就是伤。
武成透了口大气,说,“那你还找到这里?不合适就别找他,各自生活。”
“我做不到,我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他,这里,”
他指着自己心口,“很想拿把刀,剖开来,剜出心。”
他不禁噙上了泪。
“唉~”
武成揉了揉眼睛的周围,说,“你的意思,你见到了他也不会抓他了?”
“嗯。”
“以后就看着他过日子?”
“嗯。”
“唉~”
武成重叹,“我们东海的霸王头就混成这样?”
他摇了摇头,忽然笑着说,“我们从萨斯海沟一直往东海方向查,查到了好多东西。”
武浩动了动眼睛,没有吭声。
“我们查到好些事情可能是钟毅做的,他在来西海的路上杀了不少恶妖。”
很正常,钟毅的性格便是如此。
“你二哥还在查,我就抓着那些有些本事的术师关起来,搞他们的技术。
你知道我从萨斯术士那里查到了什么?”
武浩不吭声,他的这种口气,自己不问他他也会说结果。
原来钟毅在那里杀了那些牛鬼蛇神的头头,就想杀同样坏的头头老婆,头头老婆慌了,连忙求饶,愿意用全部身家性命换活命。
钟毅看不上那些财宝,非要杀掉恶人,那恶人无法,告诉钟毅她能治他朋友的病,钟毅就叫她给他朋友治病,并交出所有的术法。
这有什么奇怪,武浩不以为然。
“她的术法中有一种封印术,能……”
武成忽然语塞,形容不出来,他看向王都方向,说,“就好像那里的结界。”
武浩顿时一喜,莫不是那道阻拦自己的结界?“快,怎么解?”
“我们刚查到这,没来得及学会你这边就出事了,我就把那些术士一起赶来了,可以当场问。”
武浩马上拖住他,就要去找术士,武成笑说不急,然后问,“叔叔那边的兄弟怎么对你那么恭敬?”
武浩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武成在他耳边说,“你是不是给了他们秘药?”
武浩不吭声。
武成看了看他,又在他耳边说,“我们后来到那个术士那里查,查到他给了我们的秘药,除了你吃掉的九百九十九颗,应该还有几百颗。”
武浩还是不吭声,武成看了看他的表情,继续在他耳边说,“是什么时候翻出了这几百颗?”
“嗯。
后来你们走了,我收拾钟毅屋里的东西才发现。”
武成点头,“可是不是说了不能给别人吃,别制造出永远的敌人?而且叔叔那边的人,不……”
他摇了摇头。
武浩忽然说,“我觉得叔叔那边的人并不是我们想象中那么坏。”
武成怒其不争地说,“这是什么药?忘了?他们要是忘恩负义,你就就死了,永远的仇人。”
“我就看他两个快死了才给的。”
“人品?”
“就因为人品。”
武浩开始跟他讲前段时间的事。
那时他刚灭了周围所有国家,正在踌躇满志,眼中满是势在必得的尽在帷幄。
然而乐极生悲,他手下兵士开始莫名得病,一个传一个,不消几天,他手下一半兵士都得了病。
他们变得十分虚弱,走路都无力。
不久,塔及和蜇也染上这种病,也变得虚弱无力。
但两人还是经常外出,一去就是大半天不回。
那天武浩又见他们出去,不禁心中嗤鼻,就这样他们还要跟那三系的人勾结联络。
自己父子四人对叔叔三系都很忌惮了,总觉得他们在憋着什么坏,所以他也很留心防着他们。
那天,他想搞明白他们在干什么龌龊事,便悄悄跟上他们。
两兄弟缓慢地前行着,许久,年龄较小的蜇哭了出来,说,“别走了,我走不动了。”
塔及叹息,说,“看来我们是找不到吃的了,武三也十分极端,说杀那些水族就一个不剩,几百里上千里路都灭绝,也不考虑军队给养问题。”
武浩闻言,脸上一僵,这是事实,那段时间他痛快杀了周边水族,后来确实问题不少,手下没吃,需要到很远的地方找吃。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移营,又手下发病,难以移动。
蜇虚弱地睁了睁眼睛,什么都没说,又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