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苦不说,心理上的承受压力也大。
徐二龙让他呆在招待所,又去外面买了一些吃食回来,几人呆在房间里吃东西。
“幺爸,你回去吧。
这在外面流浪,居无定所,又担惊受怕受人欺负,不是好事。”
徐二龙劝他。
“我不。”
徐春生立刻出声反对。
说到这儿,这个在外流浪受够苦头的中年男子,几乎呜咽起来:“我丢不起这个人。”
这让他回去,他如何能面对那样的家庭?兄长和媳妇给自己戴绿帽子,他回去,怎么面对徐冬生?怎么面对周凤茹?怎么看待两个儿子?这是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的奇耻大辱,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半夜把一屋人都给捅死。
所以,他选择在外面,只要饿不死人,能混个吃的,他也满足了。
温老五闻言,顿时跟徐春生有了同病相怜的意味。
他拍着徐春生的肩,叹道:“唉,老弟,你也不用这么难过,这事,咱往开了想。
这天下,哪有过不去的坎。”
他又端着老丈人的架子,对徐二龙道:“二龙,帮我们买两瓶酒回来,我跟你幺爸好好喝两杯,舒舒心中的郁气。”
这要不是了解他的习性,还真以为,他是想安慰人呢。
徐二龙还是买了一瓶酒给他们,温老五还真的端着酒杯,跟徐春生促膝长谈。
徐春生这一年,在外面也确实过得窝囊而憋屈,被温老五几杯酒一灌,是哭得难受。
温老五听着徐春生的哭诉,竟生出一种自己幸运多了的感觉。
瞧瞧人家,居然是大哥跟媳妇搞上了,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连儿子都有可能不是亲生的。
果然啊,这世上,幸福满足,是比较出来的。
看看对面这位老哥,在外面流浪,象乞讨一样,还时刻被人欺负。
而自己就不同了,媳妇虽然跑了,可至少,把闺女给自己留下。
自己有个好闺女,又找了一个好女婿,后半辈子是衣食无忧的。
温老五刚这么沾沾自喜的想了一下,突然心生警惕,人家的儿子不是亲生的,那自己的闺女,是亲生的吗?可别跟这老哥一样,连闺女也不是自己亲生的吧?温老五心下戚戚。
如果闺女不是自己亲生的,那还给自己养老吗?别到时候鸡飞蛋打一场空,自己比徐春生还惨吧?如此一想,温老五感觉手中的酒喝着也不是滋味了。
徐二龙也想着心事。
“幺爸,那你打算后面怎么办?”
徐二龙问着徐春生。
“我不会回家的,你再怎么劝我也没用。”
徐春生很坚决的说。
吃饱喝足,徐春生提着他的包袱要走。
“你现在,能走哪去?”
徐二龙问他。
“我在城效,有个认识的朋友,我到他那儿暂住几天,再找点别的活干,包吃包住,也不碍事。”
徐春生说。
他有手艺,怎么也能挣得一口饭吃。
只是,这没有介绍信,始终是个麻烦事,终归是别人眼中的盲流。
喜欢逼我搬砖供堂哥读大学?想得美()逼我搬砖供堂哥读大学?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