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坚定的点头。
徐二龙松一口气。
难道这真是应了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自己以前把目标,就定在那些退休的老师傅身上,结果,居然忽略了这些三四十岁的人。
这些人,正是黄金年龄,技术也有,年龄也不大,真是合适的啊。
徐二龙喜出望外,对她道:“那太好了,大姐,我就需要你们这样的专业人材,我百分百保证,是三倍的工资,这个你尽管放心。”
哪料得,旁边的陶师傅却是冷哼一声:“别信她的,她根本不会做皮鞋。”
此话一出,徐二龙不由皱眉。
这女人,不是做皮鞋的师傅?难道,还是一个无业人员,所以,听着三倍工资动了心?然后拿大话来蒙自己?女人被揭穿,并不尴尬,别了一下耳边掉下来的头发,一脸从容镇定:“虽然我不是做皮鞋的师傅,可是,我做皮箱类的,都是带皮的,这总算是沾边吧?”
徐二龙不由多打量这女人几眼,想不到,不提别的,至少这女人的心理素质挺强,有点处大事不惊的地步。
看看之前被打,别的女人要么哭,要么闹,可她表现得冷静从容。
“我叫金秀,今年三十岁,在市皮件厂干了十几年,是骨干技术人员。
家里还挂有厂里表彰的锦旗,不信,你问问陶师傅。”
女人作着自我介绍。
陶师傅点点头,承认金秀所说的是事实。
徐二龙轻笑起来:“我这边,请这些退休老师傅,给这么多的条件,这些老师傅都不愿意去,你一个市皮件厂的骨干技术人员,会跟我们走?”
明显,对金秀的话持怀疑态度。
“刚才的情况,不知道你们看见没有?”
金秀道:“我弟三头两天过来找我麻烦,我不想再呆在这儿。”
她家一共三兄妹,父母因为一些问题,进了监狱,她作为大姐,肩负起照顾下面弟弟妹妹的重担。
从十二岁起,就独自带着弟弟妹妹糊火柴盒过日子,后来人家见她机灵又能干,就介绍她去了皮件厂当学徒。
再后来,弟弟妹妹慢慢长大,涉及着下乡的事,为了避免弟弟下乡受苦,金秀作主,将十六岁的弟弟,过继给人家当儿子。
而金秀,则独自带着妹妹过日子,也耽误了嫁人。
日子,似乎就这么平淡的过了。
可后来,随着弟弟慢慢长大,就回来诉苦,说没工作,找不了对象什么的。
金秀作为家里的长姐,总得为弟弟的终身大事考虑,咬咬牙,最终,把自己的工作,让给了弟弟。
原本这事,弟弟也应该感恩戴德。
可事情坏就坏在,最小的妹妹出国了。
当初金秀看着来往的歪果仁多了,让妹妹好好学学外语,争取当个翻译什么的,平时多去英语角,跟人练练口语啥的。
结果,妹妹练着口语,练着练着,还真的嫁了一个老外,跟着出国了。
怕妹妹出国受苦,金秀也就凑了一笔钱,又想办法换了一些外汇,拿给妹妹傍身。
就这事,捅了马蜂窝,弟弟就认定,自己亲生父母肯定留下了一大笔家产,金秀是吞了父母留下的家产。
于是,弟弟不仅跑来跟金秀少闹,甚至要占房子,说他才是这家里唯一的男孩,理所当然应该有房子的。
并说当年金秀把自己过继给别人当儿子,就是存了独吞家产的心思。
金秀再三解释,当初把他过继给别人,是怕他下乡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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