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屋子的徐老太,也被吵醒。
“这是出什么事了?”
徐老太披着棉袄,哆哆嗦嗦的起床,问着门外:“谁啊?”
徐冬生也穿上棉袄站出来。
“开门,我黄正农。”
黄正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这大半夜的,出了啥事了?”
徐老太一边问,一边开门。
门一开,几个公安一拥而入,将徐冬生和徐老太都给按住。
徐冬生还没反应过来,挣扎几下,挣不开,问道:“你们干啥子?你们干啥子?这大半夜的,跑我家来?”
“徐冬生,你现在涉及一桩流氓罪,我们要抓你回去。”
穿着白衣服的人说。
徐冬生看着对方那大盖沿,多少有些明白,对方是什么人了。
他喊着冤枉:“冤枉啊,冤枉,我哪有耍流氓,我根本就没有对哪一个耍流氓。”
大家的意识中,这流氓罪,一定就是男人调戏强奸女人啥啥的,才叫流氓罪。
其实啊,这年头的流氓罪,就是非常的笼统的罪名。
公然藐视国家法纪和社会公德、聚众斗殴、寻衅滋事、侮辱妇女或破坏公共秩序以及其他情节恶劣的行为,统统称之为流氓罪,是1979年颁布的中国刑法第160条规定的一种罪行。
徐冬生的行为,既有寻畔滋事的行为,也有蔑视社会公德的嫌疑,甚至说打架斗殴、侮辱妇女啥的,也能挂上钩。
反正,这罪名就是这么笼统,告你一个流氓罪,一点也不为过。
“今天你在城里打砸店铺,还当街殴打妇女和路人,给对方造成重伤,情节这么恶劣,还不是流氓罪?”
老孙头手一挥,示意大家把徐冬生直接给拷了,押上外面的跨斗摩托车。
连带徐老太都没放过,一并给拷了,要押上警车。
“冤枉啊,冤枉。”
徐老太呼天呛地的喊冤。
徐二龙跟在孙头他们的后面,默默的看着,看着徐冬生和徐老太被拷上押往警车,他心中的那股子狠劲,才勉强给压下一点。
徐老太骂骂咧咧的走着。
在手电筒和村民的火把中,徐老太一回头,就看见徐二龙的脸。
徐老太大概想明白了,这大半夜的公安跑来家里抓人,这是徐二龙干出来的好事。
她象疯了一样,冲着徐二龙奔过去,大声骂着徐二龙:“徐二龙,你个狗东西,是你叫公安来抓人的?你个不忠不孝的狗东西,你要被天打五雷劈的。”
旁边的公安,死死按住她,喝斥道:“老实点。”
徐老太顿时动弹不得。
徐二龙冷声道:“不忠不孝?你们跑我皮鞋店打砸,当街殴打我母亲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回事。
我只知道,我母亲被人当街殴打,我只知道,我的母亲现在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
我这个当儿子的,不能替她出头,我这才是不忠不孝。”
村里这么大的动静,全村人都爬起来看热闹了。
毕竟,这外面警车叫得呜呜呜的,回荡在整个村子,这可不比一般村里人的打闹纠纷,自然是人人都爬起来看热闹。
此刻听着徐老太跟徐二龙的叫骂,不由面面相觑。
这徐二龙早就没跟徐冬生一家往来了啊,不是井水不犯河水吗?这怎么又招惹上了。
“这徐冬生也过份了吧?张金芳不是跟他离了婚的?他跑城里去打张金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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