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民,我也是为了你好……”
周凤茹巴巴解释。
“为我好?为我好就是找了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给我找这么多的爹?”
徐大民吼叫着。
他没有冲周凤茹动手,只能伸脚,狠狠踢着地上的铁皮盒子。
“真要为我好,你就不该教我什么先敬罗衣后敬人这些狗屁道理,你就不要教我什么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这些话。”
徐大民大声的骂着。
如果周凤茹不是一直给他灌输这些道理,他不会走得这么歪。
也不会被大学开除。
“大民……”
周凤茹只感觉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感觉天旋地转。
她教了儿子这么多年,没想到,现在儿子居然转头回来指责她,指责她把他教育错了。
“大民,你这回来,究竟是跟我发什么疯?”
周凤茹伸手,狠狠扇了徐大民一记耳光:“你突然间跑回来,跟我发什么疯?不管我跟徐冬生,还是外面的那些男人在一起,我也只是想多给你们弄点好处,我有什么错?”
徐大民挨了这一巴掌,多少有些冷静下来。
他不再暴躁的踢着那些铁皮盒子。
他捂着脸,拿着那双通红的眸子,瞪着周凤茹:“你没错?你就想给我们弄点好处?让我们日子好过点?可现在的日子好过吗?”
周凤茹原本想说,她的日子,已经很好过了。
以前,她和张金芳同样作为徐家的儿媳妇,张金芳每天象个老黄牛一样,被指使着做这样做那样,累得连口气都喘不过来。
而她,就可以趁机偷偷懒,不用大冬天那么冰的水洗衣服,也不用下地挣工分累得直不起腰。
甚至,她可以借着煮饭的功夫,偷嘴多吃一口。
那时候一比,确实她比张金芳的日子好过点。
可现在一比,她算计来算计去,结果,算计的还不如别人?
张金芳的日子有多好过,她亲眼目睹,而徐春生现在发达,也不可同日而语。
反而她,才是越过越惨的那一个。
有一个大学生的儿子,也没有让她多扬眉吐气。
找了徐冬生当男人,想再给他生一个孩子套牢他,反而搞得大出血失去子宫。
而徐冬生转头又跟保姆勾搭上,寻欢作乐甚至都不避着她了。
周凤茹紧紧的捂着胸口,剧烈的喘着气,平抑着自己的怒气。
徐大民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有些疯狂:“你说不出来了吧?你也知道,你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吧?你以为徐冬生有钱,一心想跟着他?可你知道,现在我爸徐春生多有钱吗?他的厂,占地几百亩。
他的厂,门口拉货的车辆,一直没有停过。
他的厂,光是工人,就是上百人。”
他是亲眼看见过,所以,才会有比较。
有比较,才会有失落。
周凤茹强忍着怒气,对徐大民道:“大民,你是看着徐春生现在有钱,受刺激了是吧?这事,你别气,我正想跟你说,既然你感觉徐冬生不好,那我们去找徐春生吧。”
徐大民只当她在挖苦自己痴心妄想,他又发疯一样,踢着地上的铁皮盒子,又将五斗橱上摆放着的各种摆件往地上砸:“你以为我不想啊。
可是,我有什么脸去找他。
我又不是他儿子,哪个傻子乐意给人养儿子……”
“大民,你就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