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管文伟是自己的好友,也是铁杆同事。
但是,有些事情,就是哥们也不能说。
萧峥就道:“我正好下班,在街上看到陶芳一个人在走,就让车停下来,不知道她为什么在那里,后来发现她情绪异常,就送她回家。”
管文伟点了点头道:“萧县长,其实也怪我。
今天,陶芳接到了县.委组.织部的电话,让她到醉龙酒楼去,陶芳还来我这里问我,要不要去?我当时是鼓励她去的,也没跟萧县长汇报。”
管文伟这才觉得自己给陶芳的建议欠妥。
要是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的建议就完全是错的。
萧峥道:“陶书.记,这不能怪你。
这也不是陶芳的错。
这都是姚倍祥的问题。
这个人太胆大妄为、肆无忌惮了。
他在安县当组.织部长,恐怕是一个祸害。”
管文伟又在桌面上狠狠拍了下,道:“萧县长,你说的太对了。
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当组.织部长呢!
我真是希望上面能看到他的问题,赶紧将他调走,最好是能将他的乌纱帽给摘掉!”
萧峥摇摇头道:“管书.记,说实话,我也是这么希望。
可恐怕这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
管书.记,你知道他的背景是什么吗?”
管文伟听萧峥这么说就黯然了,他说:“我知道,他的背景是在省里,是谭四明!
我也听说了,新任的省书.记,恐怕就和谭四明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萧峥点点头说:“你说的没错。”
管文伟叹道:“真要是如此,那我们岂不是都会被整死?”
萧峥说:“管书.记,也不是这么说。
我想,只要我们行得直、坐得正,他们要对我们怎么样,也没这么简单。”
管文伟朝萧峥看看,心里不得不佩服萧峥的勇气。
想想看,在两三年前,萧峥还是他手下一个籍籍无名的镇干部,可如今身为县级干部的萧峥,面对来自省领导的威胁,还能稳得住,这不正说明是一种成熟吗?
管文伟道:“我自己倒是无所谓,也就是一个县人大副主任,不让我当了,我也是副调研员,工资福利照拿。
可陶芳就可惜了,要是不让她晋升,她的前途也就没了。”
萧峥一听就道:“管书.记,你放心,陶芳要是不能提,我这个副县长也不用当了。
全县的后备干部中,比陶芳优秀的能有几个!”
管文伟道:“萧县长,要是陶芳听你这么说,恐怕都会以身相许了!”
管文伟忍不住开了一句玩笑。
可这句话,却让萧峥为之一怔。
今天,陶芳是真的要以身相许了,只是萧峥婉拒了而已。
萧峥说:“管书.记,你就别开这种玩笑了。”
管文伟马上意识到了,说:“是我不好。
我信口开河了,以茶代酒,我喝了。”
两人喝了茶,萧峥道:“陶芳的事情,我一定会关.注的。
现在,孙书.记、金县长和我们的关系都不错,我就不相信姚倍祥这个组.织部长就能做多大的妖!
我明天再去找金县长支持一下。”
管文伟道:“那好,要不要我也一起去?”
萧峥说:“我先去了再说。”
管文伟道:“那也好,萧县长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叫我。”
当天晚上,两人为陶芳的事情,商量了许久,可两人约好了,两人一起商量的事情不要告诉陶芳,免得她有心理负担。
陶芳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当她对自己的提拔已经快失去信心的时候,竟然有两位领导在替她操心。
要是她知道了,就会觉得她在这个世上是多么的幸运了。
有多少女干部,领导在操心你的升职,却不惦记你的姿色?
喝完了茶,管文伟送萧峥回了县招待所。
管文伟站在招待所的门口,握着萧峥的说:“我这个大哥算是白当了,你和陈虹分手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今天,管文伟也是头一次听萧峥说他已经和陈虹分手了。
萧峥却笑笑说:“我没有跟你说,你自然不知道呀!”
管文伟问道:“没挽回的余地了吗?”
萧峥摇头:“没有了。”
明天开始,老哥每天给你介绍一个女人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