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要是能保持这种心态,这门婚事其实也不是不能结。甚至对她来说,可能比嫁去国子监司业那种规矩大框框多的人家还更好一些。
这门婚事里最糟心的其实就是陆泽本人。但只要她别把陆泽当爱人看待就行了。
就想着他其实不过就是个饭票,是负责挣钱给她穿金戴银的——这么想,气儿就顺多了。
唉,早该这样想的,就不至于生这么久的气了。
差点活活气死自己。
巽风说:“我不会乱来,你放心。”
但他沉默了片刻,沮丧地说:“那我……什么都为你做不了吗?”
年轻好看的眼睛看着她,是真心地希望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
林莹抬起眼。
油灯的光微弱跳动,在他脸上打下影子,让眼窝鼻梁看着更立体了。
虽然说了一堆嫁给陆泽的好处,可林莹依然是非常厌恶陆泽本人的。她内心里亦不甘心就这样被陆泽拿捏着强迫着硬娶了。
林莹问:“巽风,我要是看了你的脸,你会杀我灭口吗?”
巽风说:“那都是你胡思乱想,我怎会杀你。”
林莹闻言,伸出手去,捏住了他蒙面巾的一角。
巽风没有动,只看着她,默许。
林莹拉下了他的蒙面巾。
鼻梁很挺,下颌线清晰,嘴唇也好看。
巽风的下半张脸没有辜负他的上半张脸。他果然是个相貌好看的。
但就是年轻,非常年轻。
虽然已经过了少年期,算是青年了,但……林莹问:“你有二十岁吗?”
果然,巽风回答:“马上就十九了。”
真年轻啊,而且干净,还是个处男。
而且,他喜欢她,很喜欢,看得出来的。
林莹很满意。
她唇角扯出一抹笑:“其实,真有件事是你可以为我做的……”
巽风眼睛亮了起来,他问:“是什……”
么字没说出来,唇已经被堵住。
柔软的触感,就是他天天都梦见的。这些天,他想她想得睡不着,睡着了又做梦,梦里全是她。
在帷帐里,她那么放肆、恣意。
巽风觉得自己的三魂六魄至少有一魄是被她勾走了,再没归体。
油灯吹灭,帐子放下。
林莹把巽风推倒,又对他放肆起来。
这一次,她想和他来真的。
巽风忍得痛苦:“不行,你马上要嫁了,要是被陆泽发现……”
“陆泽破了我的身子。”林莹声音很冷,告诉了巽风陆泽对她做的那些。
巽风知道陆泽这样对她,恨得咬牙。
“正好,我已经不会再落红了。”林莹笑得快意,”正好嘛不是。”
陆泽恶心她,她就恶心回去。
陆泽高兴她是完璧之身,她就把她真正的贞操给别人。
总之,决不留给陆泽。
这样,扯平了,她才能心平气和。
年轻男女都不再提那个人。
春宵一刻千金,不容浪费。
结合,探索,颠簸,淋漓。
年轻男子初尝,哪收得住。床一直吱呀吱呀律响,停不下来。
幸好丫头睡在倒座房里,离得远。
林莹甚至有点恶意地想,干脆怀孕吧。就怀着巽风的种嫁给陆泽。
那样的话,这桩婚事就从一桩糟心的婚事变成了一桩开心的婚事了。
但生孩子这件事,林莹还是不想。
女人生孩子太容易死了。陆泽死了三个老婆,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克妻,听说都跟生孩子有关系。
林莹怕死,怕别人死也怕自己死。
不敢杀人也不敢生孩子。
最后,她咬着唇,气息凌乱:“别、别弄在里面,别让我怀孕。”
巽风对她言听计从,虽然难受,最后一刻还是抽身了。
林莹长长地吐气,浑身感觉又酸痛又轻盈。
接下来的几日,巽风每晚都来。
年轻男人食髓知味。
林莹教会了他很多东西。
她也允许他开发她身体的任何地方。
所有的。
哪处也不给陆泽留。
嘿。
直到林莹觉得足够了。
她内心已经平静了,可以心平气和地去嫁给陆泽了。
她说:“就这样吧,到这吧,以后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