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了?捻指腹上残留的柔滑,他?翻手?向上,以骨节轻轻触碰起女?子,从额头到鼻尖,再到红润的唇瓣,从脸蛋到玉颈再到小衣的巍峨之处。
快要分辨不清他?的真实意图,宁雪滢浑身战栗,不敢急促呼吸,深知不能激怒一个疯子。
“你要什么,我都依你,除了?这?件事。”
她抬手?撑住男人的胸膛,明明是卫湛的身体?,却叫她不敢多做触碰,陌生到极致。
好商好量的语气还算受用,卫九起身靠坐,一腿曲膝,一腿伸直,悠闲十足,“先?叫声相公听听。”
宁雪滢闭眼不理?,直到右脚再次被那人抓住。
“相公......”
蚊呐的声调不甚清晰,卫九撇开那只雪白的小脚,佻达一笑,“相什么?什么公?没吃饱饭?”
“相公!”
羞愤占据心头,宁雪滢扭头看向别处,心中发涩,有种被欺负狠了?的无力感。
这?一回,卫九听清楚,眼底有细碎流光,潋滟缱绻,却并非欣喜或动情的流露,而单纯是他?生了?一双含情目,深邃炯然。
替女?子掩好敞开的寝衣,他?不免冷嘲:“宁雪滢,你还真是能屈能伸。”
宁雪滢侧躺蜷缩成团,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这?时,屋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一名宦官越过姜管家,急不可?待地叩响了?玉照苑的正?房。
“詹事大人,宫里出?事了?!”
“还请詹事大人即刻入宫!”
半个时辰前?,景安帝因不满皇后私自派人给前?往大同镇的太子寄去御寒的衣裳而大发雷霆,又因皇后顶了?一句嘴,便当着?宫人的面狠狠掌掴了?皇后。
皇后乃中宫之主,原有实力雄厚的娘家做支撑,怎奈近来十年,被皇帝一点?点?架空,所幸儿子后来得到卫氏、宁氏和杜氏三股势力的扶持,才堪堪保住了?储君之位。
可?皇后的娘家再失势,皇帝也不该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羞辱她,让她在内廷如何立威?
一向温婉识大体?的孙皇后选择在御花园自缢。
听过宦官的禀告,卫九站在半开的门前?疑惑问?道:“哪棵树?”
宦官回道:“最大那棵梧桐树,大人先?随小奴前?往坤宁宫探望皇后娘娘吧!”
“臣子深夜探访后宫娘娘,不合适吧。”
宦官急得直拍腿,“礼数在娘娘的安危面前?,算得了?什么?!娘娘有话要对大人讲。”
卫九转了?转食指的银戒,若有所思,忽然抬手?掐住他?的脖子,向上抬起。
宦官瞪大眼,不停踢腿,声音断断续续:“詹事大人......这?是何意?小奴只是......只是来传话的......”
见状,站在隔扇旁的宁雪滢和守夜的家仆们无不震惊,连刚苏醒的青岑都急匆匆跑来,“小伯爷不可?!”
情况突发紧急,无人注意到青岑的称呼。
青岑咬下?舌尖,改口道:“世子为何动怒?”
卫九高举着?几近窒息的宦官,手?臂绷起青筋,连月色也无法柔和他?眸中冷然。
宁雪滢扣住隔扇,没有立即上前?。
虽与卫九水火不容,但她相信卫湛说过的话,大事上,卫九不会?胡来。
他?与卫湛是一体?的,是真正?意义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名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