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七组几个的思路,如脱缰野马,开始狂奔。()
到后来,各种狗血剧情都被大家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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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被抱错的那个孩子也是个女性,大运动期间跟着爸妈下放、住牛棚,吃了很多苦。当她得知谢丽姣在化工厂过得滋润无比,还嫁了个温文尔雅的高级工程师,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生的儿子也破了相,于是嫉妒得发疯,派儿子去杀害顾家三口。如果不是因为顾法医在大学没回来,恐怕是灭门惨案。”
冯晓玉这个推测刚一说出来,就遭到孙羡兵的质疑。
“第一,被的错的那个人与顾法医没有血缘关系,她儿子不可能像顾法医;第二,凶手明显很熟悉顾家,特地挑顾法医不在家的时间段上门。不然,他身手再好,也不可能以一敌三,不闹出一点动静。”
冯晓玉撇了撇嘴:“那就换成那边又生了个女儿,不愿意谢丽姣被认回来分家产,派儿子杀人,合理吧?”
龚卫国凑了个热闹:“有没有可能,那边生了对双胞胎?其中一个被抱走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热闹。
岳渊无数次想开口说话,可是看一眼夏木繁又强行忍住。这丫头专心办案的时候六亲不认,他还是别去惹她不高兴。
顾少歧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多神奇的故事,眼界大开。
可是,脑子有点乱。
他的妈妈,竟然身世如此离奇?
眼见得情节越编越离谱,顾少歧抬手打断了大家的讨论:“我那里留有父母的DNA图谱,找外婆和伯父做一个检测就可以知道他们是不是亲生的。”
夏木繁点点头:“好,那就辛苦顾法医。”
顾少歧苦笑:“我辛苦什么,倒是你们辛苦了。”
绞尽脑汁想出这么多曲折剧情,也真是为难重案七组这五名年轻刑警了。
岳渊随之站起身:“行了,那就再等几天再来讨论案情。”
等待检查结果的时间里,夏木繁带着全组人员继续头脑风暴。
假定谢丽姣非亲生成立,那为什么凶手杀了顾家父母,却放过了顾少歧?
如果是因为家产之争,按理说顾少歧才是那个最有威胁的对手。因为垂垂老矣的长者,会更倾向于将资源投放在一个模样、能力双出众的年轻继承人。
90年的时候顾少歧还在读书,想要让他死于意外有无数种办法,因父母去世而致抑郁,坠楼、服毒、车祸……对残忍的凶手而言,哪一样都没有太大难度。
为什么对方留着顾少歧?
是有什么特殊原因,还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又或者对方觉得留着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大家绞尽脑汁,依旧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静待结果。
三天后,顾少歧阴沉着脸走进重案七组办公室。
将一纸报告放在桌面,顾少歧抿了抿唇:“我母亲,不是亲生的。”
一直在焦急等待结果的众人同时
() “哦”了一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如果谢丽姣真是抱错了,那她的亲生父母是谁?
顾少歧抬眸看向夏木繁:“我外婆脑子现在有些糊涂,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倒是我大舅那个时候有八、九岁,我妈出生的时候已经记事。他说当时镇医院兵荒马乱的,医生、护士都得派人去抢。产房里好像是有两个人生孩子,不过另外一个是谁他也没注意。”
一旦知道结果,以前的种种奇怪之处便有了着落。
谢丽姣是整个村里最漂亮、最聪明、最麻利的女孩,外公、外婆却一直对她不太好,有没有可能他们心里有所怀疑,觉得她不像是亲生的?
谢丽姣很有主意,当年小学毕业之后非要读初中,父母反对她就找老师、村长、妇联主任,终于争取到读初中的机会。父母为了钱把她卖了,她就敢逃婚到化工厂参加招工考试,一个农村女娃,哪来的勇气与智慧,为自己争取权益?
原来,谢丽姣的智商、情商皆遗传自亲生父母。
虽然她与亲生父母没有相处过一天,但神奇的血脉传承,让她敢想敢干,为了更好的生活不怕困难、努力抗争。
谢丽姣的亲生父母一定不是寻常人。
顾少歧的声音有些发涩:“你猜对了。然后呢?”
夏木繁这几天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面对顾少歧那双沉郁的眼,夏木繁轻声道:“有两种办法。”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聚拢了过来。
龚卫国早已急不可耐:“哪两种办法,你赶紧说啊。”
夏木繁道:“第一种办法,从顾法医你母亲这里开始追查。只要查到你母亲的亲生父母是谁,我们就能找到凶手。”
冯晓玉连连摇头:“这个办法太难了。顾法医的外公已死,外婆脑子糊涂记不住事,大舅那时也只是个孩子,五十年前的镇医院也不可能存什么档案,与谢丽姣外婆同时生孩子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从何查起?不行不行,大海捞针,太难。”
孙羡兵倒是有不同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能。可以问问当时送顾法医外婆去医院的人还有谁,如果有长辈在世,也许会有印象。镇医院五十年前的产科医生或护士,幸运的话有在世的。只是这样调查要点运气,而且很花时间。”
第一种办法显然并不高效,顾少歧问:“第二种办法呢?”
夏木繁专注地看着顾少歧:“第二种办法,要从你这里入手了。”
顾少歧现在满脑子都是凶手与自己是血缘亲人这个痛苦的事实,脑子没有平时转得快:“我这里入手?怎么查?”
夏木繁长吁了一口气,努力将声音放轻柔一些:“顾法医,接下来我要问你一些问题,可能会让你有点难受,你得撑住啊。”
五月中旬,天气渐热。
重案组办公室里开了吊扇,扇面慢悠悠地转着,带来丝丝凉风。
听到夏木繁的话,顾少歧感觉后背有汗珠凝
住,缓缓顺着肩胛骨往下滑落。他心头一跳,双手紧握,深呼吸,努力挺直腰:“你说。”
夏木繁的态度太过郑重,这让重案组其他几个有些心慌。
龚卫国赶紧拖了把椅子过来,按住顾法医的肩膀,将他扶到椅子坐好:“顾法医,你别站着,坐下来说话舒服点。”
冯晓玉倒了杯凉茶送到顾少歧手中,笑容甜美:“顾法医,喝口茶消消火,别急、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