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这么好,你既然愿意帮沈绵绵,也帮帮我好不好?”

她哀求道。

沈美云觉得林兰兰好像变了,但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变了。

她摇头,掰开了林兰兰抓着她的手,拒绝道,“不行。”

果断又干脆,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这让,林兰兰眼里的亮光也跟着黯淡了下去,她跌倒在地上,看着离开的众人。

“一个人,我又一个人了。”

无声的喃喃。

她不明白,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了。

面对周围打探的邻居,林兰兰不为所动,如同一个僵硬的石头一样,呆在原地。

*

出了三条胡同后。

周青松在前面走路,低着头不言不语。

赵春兰看到他这一幕,气都不打一出来,又要教训,却被沈美云给拽了下,冲着她摇摇头。

“长大了,都是成年人了。”

这会和之前在林兰兰那还不一样。

赵春兰叹口气,“我真是要被气死了,家里本来就出了事不安稳,最让我省心的老大,还这般在外面给我惹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话说的,在前面闷着头走路的周青松,一下子停了下来,“妈,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赵春兰见他肯问,心里松口气,也没瞒着,“你爸被裁了,全家大概率要搬到南边了。”

周青松足足愣了三秒钟,“我爸被裁了?怎么可能?”

他爸可是参谋长,裁谁都不该会裁他啊。

赵春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花无百日红,连老领导都有可能走,你爸为什么不能走?”

说实话,在自己心目中一直跟高山一样的父亲,竟然被裁了,这让周青松一时半会,有些无法接受。

甚至,这难过还超过和林兰兰分开。

“家里都这样了,青松,你让妈妈省点心好吗?”

“算是妈求你了。”

听到这话,周青松浑身一震,他回头看向母亲赵春兰,四十岁多岁的赵春兰不年轻了,眼角有了一条条细纹,鬓

角是白发,一向要强泼辣的母亲,在求自己。

在意识到这里后,周青松鼻头一酸,“妈,对不起。”

若不是他,母亲也不会丢下家里的烂摊子,千里迢迢从漠河坐车来北京。

她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这一路火车上,她又是怎么过来的呢?

那些被忽略的细节,这一刻,如同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儿子的道歉,让赵春兰沉默了许久,她张了张嘴,有一肚子的话却不知道如何说起,最后化为摆手。

“算了,往后你照顾好自己,别让妈操心了。”

“漠河到北京快三十个小时的车子,妈晕车的厉害,不一定能跑第二次了。”

这话,一下子击中了周青松的心理防线,他眼眶发红,“对不起。”

要不是他,母亲不会跑这一趟。

要不是他,母亲也不会操碎了心。

“对不起什么啊?”

赵春兰摸了摸他头,“你是妈的儿子,从你一生下来,这么小跟老鼠一样,就是妈一点点操心,把你养大的。”

“妈,不求别的,只盼着你好好的。”

沈美云没打扰他们,领着林卫生朝着前面走,“中午阿姨请你吃顿地道的北京菜?”

林卫生犹豫了下。

沈美云,“来都来了,不吃一顿也太可惜了。”

她瞧着林卫生长大后,没了小时候的顽皮和霸王,反而多了几分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