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姜渺神色坦荡,语气淡然:
“放学后,我要去哪里做什么、见什么人,是我的自由,就凭这几张照片,再增添几笔莫须有的谣言,你就要让我退学?”
“你的自由就是在外面和不三不四的男人瞎混在一起?”
涂定仁大力拍打着桌子,提高了音量,引得不少老师纷纷侧目。
姜渺神色依旧:
“我不需要向你证明我的清白,清者自清。”
“你也好意思说清者自清这四个字?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已经抹黑了尚高!尚高这么些年累积的好名声被你这老鼠屎弄脏了!你不嫌丢人我们觉得恶心!”
姜渺微微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就见纪栀柔匆匆赶了进来。
她迅速走到姜渺身边,看了看脸色很差的涂定仁,紧张地问道:
“涂老师,渺渺怎么了?”
涂定仁抬头看了纪栀柔一眼,发出一声冷哼,话说得也十分难听:
“顾太太,你这个女儿不仅这次考试考了零分,还在外面不三不四,败坏校园风气!你自己看吧!”
纪栀柔接过他递来的手机,呆呆地看了看手机上的内容和底下的回复,脸色一变。
她思考了一瞬,想起傅承洲前几天在校长那里替姜渺出头的场景,把姜渺拉到一边,用极小的声音问道:
“渺渺,你实话告诉妈妈,你这几天夜不归宿,是不是都和傅承洲在一起?”
姜渺冷冷地回答道:“跟你没关系。”
纪栀柔的心像是被无形的针刺了一下,女儿的回答等于是间接承认了,她顿时感到一股无力感在心头涌起。
她虽不明白姜渺为什么会和傅承洲那样的大人物熟识,但终归眼前要紧的是绝对不能让姜渺退学!
于是她讪笑着向涂定仁解释道:
“涂老师,是这样的,我家渺渺和傅氏集团的傅总是朋友,您不是那天也在吴校长那看到傅总了吗?他们就是一起吃了个早餐而已,都是误会、误会!”
涂定仁扬起一边的眉毛,这是在拿傅承洲压自己?
笑话!他堂堂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会向财阀低头么?
语气也更加不善起来:
“你是在拿傅氏集团的势力来威胁我?”
纪栀柔脸色一白,摆着手道:“没有的事!涂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和您解释这张照片,像您这么正直的老师,肯定能分辨是非,不会轻信这种不安好心的人胡言乱语。”
涂定仁的脸色这才略微缓和了几分,既然纪栀柔都这么说了,他也确实不方便单单因为这件事就强逼姜渺退学,毕竟那几张照片只有她下车的样子,没有更实质性的证据。
于是他收起之前的鄙夷表情,冷冷的看着她道:“好,这件事我暂不追究,那么现在我们来解决一下你女儿的成绩问题,她恶意考零分,带坏班级风气,我实在不能容忍,你还是让她离开尚高吧!”
纪栀柔心中一沉,没想到这涂定仁这么难缠,竟然硬是想让姜渺退学。
她低头在包包里翻找了一会儿,夹出一张金卡,塞到涂定仁手里。
“涂老师,您别激动,咱们有话好商量,”她又压低声音,“这里面是二十万,不够我可以再加,只要您不让我女儿退学......”
涂定仁看着纪栀柔塞给他的金卡,目光有些闪烁不定。
但当他抬起头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有几个老师正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们所在的方向。
于是他立刻将金卡还给纪栀柔,正颜厉色道:
“顾太太,你这是在做什么?金钱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涂某人教书多年,最看重的东西只有学生的成绩!”
纪栀柔的神情顿时有些尴尬,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一直漠然看着二人的姜渺冷不丁出声道:
“哦?是吗?那要是我下次考试能考全校第一,是不是就不用退学了?”
虽然这个学上的确实没什么意思,但她现在还不能退学。
因为施毅然背后的资助人——宣雯,还在尚高的二十班,她必须得想个办法调查此人与实验室之间的关系。
虽然她完全可以凭自己的技术和手段暗中调查此人。
但是有些真相,往往得自己亲自接近才能真正地触碰到。
姜渺的突然插话让纪栀柔和涂定仁都愣住了。
但也仅有几秒,涂定仁的脸上就立刻浮现出不屑的表情。
“怎么?要退学才知道怕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好几个老师都向我反映你上课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就凭你这种学习态度也能考全校第一?那真是天大的笑话!”
姜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道:
“要是下次考试我不能考第一,不用你说我自己也会离开尚高。”
这时,上课铃声响起了。
涂定仁站起身,面色阴沉地看向姜渺,目光中透露着威胁和警告。
“想对我用缓兵之计?行,那我就陪你玩玩,但你要是敢搞任何小动作的话......”他又转头瞥了一眼纪栀柔,“顾太太,到时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完这番话后,他拿起水杯和教案,离开了办公室。
纪栀柔有些慌乱地看向姜渺,却发现她脸上依旧保持着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