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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这里可不兴掏手枪,这是犯法的,管家!

沈亭州刚要阻止,就见管家掏出了一副扑克牌。

有些人是裤裆藏雷,有些人是后腰藏扑克……

管家将扑克牌全部摊开,只是几秒,又干脆利落地收回到手里,然后开始洗牌。

看管家单手洗牌的手法,沈亭州感觉他也是练过的,速度很快。

管家将牌一分为二,两手的食指点在牌背上,将牌顶弯,拇指勾着牌首,后三根手指勾着牌尾,大拇指往下拨牌。

他动作很快,两摞牌迅速交叠在一起,管家将牌面弓起,等松开后面三根手指,纸牌发出啪嗒啪嗒的清脆声,飞速合二为一。

很标准、很漂亮的鸽尾洗牌。

管家连洗两遍牌,最后从里面抽出一张,笑着问桑擎,“桑先生,知道这张牌数是多少吗?”

桑擎没过多思索,开口道:“黑桃尖。”

管家翻转牌面。

沈亭州看了过去,是黑桃K。

桑擎没说什么,将生鱼片整理码到盛满碎冰的盘子里,摘下手套,洗过手之后,重新戴上自己的白手套,然后端上餐盘朝外走。

桑擎路过管家时,手腕抬了一下,轻巧地从管家袖管里拽出一张牌,放到了桌子上。

沈亭州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动作无比之丝滑。

等桑擎走后,沈亭州走到桌子上,捡起桑擎放下的那张牌,呆呆地对管家说,“黑桃尖。”

管家朝桑擎看去。

桑擎单手端着餐盘,从客厅穿过直至后院。

桑擎路过一个台阶时,沈亭州发现管家的眼神一下子犀利专注起来,等人稳步走下台阶,消失在视野里,管家的眼神重新松散。

沈亭州听到他嘟囔了一句,“居然没被台阶绊倒,啧,真可惜。”

沈亭州:……

所以刚才您是在用意念诅咒老桑管家!

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无论多大的岁数,都喜欢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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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分钟过得太精彩,以至于沈亭州有些恍惚。

洗过手走出客厅,后院依旧热闹,沈亭州那种“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觉淡去。

他欣慰地扫过全场,看到傅怀斐时,视线停顿几秒。

傅怀斐坐在最角落的花圃旁,编起来的乌亮长发垂在胸前,上面点缀着漂亮的小花。

他穿着天青色衣服坐在那里,有一种凛冬开出春日芳香的美感。

美,但抽象。

傅怀斐身上那种不真实感,让他跟整个世界格格不入。

沈亭州看了三秒,然后把眼睛移开,后院的世界再次有了烟火气。

看向傅怀斐,不真实,看向后院其他地方,温馨。

看向傅怀斐,不真实,看向后院其他地方,温馨。

看向傅怀斐,不真实,看向后院其他地方,咦……

发现华点的沈亭州重新转过头,傅怀斐的世界不再是一个人,桑岩出镜了。

桑岩强势地扣着傅怀斐的下巴,俯身凑近傅怀斐,似乎要强吻对方。

沈亭州怀疑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闭了一下,再次看过去。

傅怀斐被迫仰着头,脖颈线条流畅,侧脸优美,眼睫扇动地看着靠近的桑岩,仿佛下一秒就会说出雅蠛蝶。

傅怀斐没开口喊“雅蠛蝶”,倒是桑岩先说了三个字。

沈亭州努力辨别,结果发现他叫的是,“沈医生。”

W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