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放心大胆的拿包袱。”
顾甚微一愣,自吹自擂也就罢了,韩时宴这般真诚又肯定的语气倒是有些让她不好意思起来。
她清了清嗓子,目光扫了一眼那装着红糖水的琉璃杯,这会儿杯中的水已经不烫了,她有些艰难地拿起杯子,咕噜了一大口。
韩时宴瞧着,目光一动,“你就不担心王夫人的商队出什么岔子么?那毕竟是国玺。”
顾甚微却是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丢了好啊!丢了我就可以去王夫人家中吃吃喝喝一辈子了……金大腿……咳咳,王夫人富可敌国,还能亏了我们?”
韩时宴万万是没有想到这个答案。
他看着已经陷入金灿灿的白日梦中的顾甚微,不由得说道,“其实我也有很多钱,不说富可敌国,十八辈子吃吃喝喝那都是没有问题的。我在汴京有田有地有宅院有商铺。”
“虽然比不得王夫人那般厉害,但若是顾亲事喜欢镶金牙的狮子,给它镶嵌上也未尝不可。”
顾甚微听着,脸涨得通红,她当真是又羞又气!
“韩御史为什么要在一个穷得响叮当的人面前数钱,你给门前的石头狮子镶金牙,还不如给我同魏长命镶,这样日后我们出任务打架,先呲牙晃瞎敌人的眼睛。”
“到那时候,那不是手到擒来?”
韩时宴一梗。
他说的言外之意,顾亲事那是一句也没有听懂。
他想着,就听到顾甚微道,“你夜里可能行船?赵槿虽然死了,但是齐王谋逆在即,我们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汴京才是。皇城司有变,也不知道如今那边是个什么情形。”
“我看你扎了竹筏,应该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这山壁陡峭,我们直接爬上去不切实际。倒不如顺着河流南下。到时候寻到离雁门关最近的地方再上岸想办法同他们汇合。”
韩时宴迟疑了片刻,看向了顾甚微的身上的伤,“那你……”
顾甚微轻轻一笑,“我没事!就是要我躺着,让你来当艄公了。”
她说着,正了正色,“国玺对我而言其实不重要,但是这东西是飞雀案的重要证物。我其实有一点没有搞明白,齐王当年弄出飞雀案之后,按照道理国玺应该落入了他的手中。”
“那么后来这东西又怎么会落到了耶律寻的手中,还被他用来同大雍交易呢?”
“齐王总归不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将国玺送给敌国,然后又派人给抢回来吧?这其中怕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韩时宴蹙了蹙眉,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之前顾甚微重伤未醒,他一直忧心忡忡来不及梳理这些事情。
这般看来,还当真是内有蹊跷。
应该在齐王手中的国玺,为何会流落到北朝去呢?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韩御史之前说齐王不会谋逆吧?”
韩时宴一愣,回想起当初顾甚微向他打听赵槿的事情,他信誓旦旦的说齐王不可能谋逆的场景,只觉得脸生生的疼。他有些无奈地看向了顾甚微……
他敢肯定,这是顾亲事对于他方才“炫富”的事做出了“现世报”!
这姑娘当真是有仇立即报,一刻钟都等不了!
虽然方才他的本意根本就不是炫富,他只是想说金大腿就在眼前,他能让顾甚微十八辈子都衣食无忧。
待瞧见顾甚微促狭的笑意,韩时宴突然觉得,脸疼就脸疼吧。
“说起来我先前就想问了,韩御史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怎么会抓鱼,扎竹筏子这种事情的?别说你了,就是顾家的那些人,他们也都不会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