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殿前司的令牌之上,并没有刻上名讳,你们怎么确定那个人便是袁惑?昨夜发生的事情,你们如今才来……”韩时宴语气顿了顿。
“所以,除了那马大田之外,有旁人瞧见了袁惑,还是瞧见了正脸?”
吴江听着,看着韩时宴的眼睛都在放光。
他伸出手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若是那身后有尾巴,他这会儿怕不是都摇出了残影。
“时宴兄,老吴我这一辈子可不能没有你啊!你一定要让我死在前头……不然的话你若是先走了,我怕不是要被我舅父从开封府扔出去。”
韩时宴额上青筋颤了颤,他面无表情的看向了吴江,“所以在你心中,我还活不过王府尹吗?”
这是感谢吗?这绝对是诅咒!
吴江一梗,慌乱的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不过不是我说,我总觉得我舅父能活很久很久,毕竟他一日三炷香的供着他知道的所有的神啊!”
顾甚微听着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她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吴江犹如奔腾野马一般跑偏了的思绪。
“你说说今日早上去开封府报案的证人们。”
吴江没有问顾甚微怎么知道是“们”,而不是一个人。
“今日早晨,有两个人先后去了开封府,其中一个人名叫成二,他是个卖履的小贩。如今风和日丽适合踏青,那大才子齐韵穿了一双彩色草编鞋参加诗会,汴京城中一下子草鞋风行。”
“那成二案发之时尚未入眠,在家中小院里就着月色织履。”
“他当时听到巷子里头有异动,便将手中未织完的草鞋一扔,立即冲到了院门边贴脸查看。说来也是巧了,那袁惑恰巧转头面对着他的家门。”
“当时他清楚的从门缝当中瞧见了那张脸……”
顾甚微蹙了蹙眉头,“那你们可问了,他为何认识那人就是袁惑?他在宫中当值,又不是名动京城的才之齐韵……准确来说,这汴京城中就没有一个人所有人都认识他。”
莫说是殿前司的一个副都检点了,认识官家的人怕不是还没有认识巷子口卖猪肉的屠夫多。
毕竟贵人要不骑马要不坐车,普通老百姓怕惹事那是不敢直视他们,可是猪肉却是人人都想吃。
吴江一顿,挠了挠头,“他说的就是袁惑,说是他白日里卖草鞋,刚好遇到了袁惑押送齐王入台狱。因为才见过,是以夜里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来。”
“除了那卖履的成二,还有另外一人,是鲁国公府的一位管事的……”
“鲁国公夫人突发疾病,当时那管事驾车出来请汤郎中,恰好经过案发的巷子口,撞见了慌慌张张跑出来的袁惑,他当时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车,穿着是一身黑色的便服。”
“当时他没有注意,等请了汤家大郎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开封府在那附近搜查。”
“一直到了翌日上午,那鲁国公府的管事这才去了开封府报案,同那成二是前后脚的功夫。”
“有了人证物证,我就去殿前司抓人,结果他们说今日袁惑休沐,我便又去了袁家……结果他也不在府中,按照袁大郎的说法,他昨夜一夜未归,今日更是不知去向。”
“你们说这不是畏罪潜逃是什么?”
吴江说着,想起先前在袁家的遭遇,又气呼呼的起来。
“郑东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袁惑给杀了,我若是不抓到他以祭郑东在天之灵,对得起兄弟这个称呼吗?虽然我搞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