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高兴,过几天请客。不仅要请本村的三房和大房,还要把邻村的族亲都请来,绝对不请丁夏氏。丁壮和大哥丁力的关系还是在前几年才有所缓和,跟丁夏氏依旧老死不相往来……
丁立春又告状道,“前几个月爷打架了,瘸了好些天。”
丁钊担心道,“爹身体打坏没有?不管什么事,都该等到儿子回来打。”
丁壮道,“老子还没老,为何要等你回来打?他娘的,那帮混蛋欺负到老三头上,跑去他家铺子收保护费,这是没把我丁红鼻子放在眼里。我领着梁子和石头揍得他们好些天起不来床。哼,还以为老子年纪大了,打不过他们。也不打听打听,他们还在吃奶的时候,老子就是古安镇的第一霸。”
丁香咂巴咂巴嘴,这么温柔的爷爷原来爱打群架,还是“一霸”。丁红鼻子,这个外号可不好听。
小正太丁立仁则关心自己的问题。
“爹爹,烧鸡多少钱一斤?”
“二十八文一斤。”
“镇上二十五文一斤,你买贵了。”
张氏解释道,“是在白水镇买的郭鸡肉,他家的烧鸡在县城也很出名哩。”
丁立春道,“管它贵不贵,只要好吃就成。今天的烧鸡真好吃。”
丁壮哼道,“就你嘴馋,家里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世穷。”
丁立仁忙表态,“爷爷和爹赚钱很辛苦哩。”
丁壮点点头,又夹了一块鸡肉在二孙子碗里。
丁立春气得鼓了鼓腮帮。
丁香好笑。丁立春是个铁憨憨,丁立仁是个小精豆。
这个家很有意思。
她听着八卦,闻着烧鸡味和酒香味,进入梦中。
她不知道的是,三爷爷丁山带着三奶奶谢氏和小堂姐丁珍来看她了,谢氏抱着她猛一顿夸。
丁壮听着笑眯了眼。
丁香是被一阵压抑的呻吟声惊醒的。
不用多听,也知道是丁钊和张氏在做那事。
耐着性子听完大戏,又继续听两夫妇讲着家事。
张氏问,“真的不跟爹说清楚香香的身世?”
丁钊道,“不说了。爹把对我娘的思念放在香香身上,心情好多了。咱本来就把香香当亲闺女,这样挺好。”
张氏又问,“当家的,婆婆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她真的是私生女?”
没得到丈夫的回答,赶紧道,“算了,就当我没问。”
自从她嫁进这个家,公爹和丈夫只说婆婆如何美丽贤淑,吃过多少苦,从来不提她的出身,丁钊也没去过外家。
她听村人议论过一些,说薛氏美得像天仙,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女,在家里活不下去,甘愿嫁给又丑又穷的丁铁匠。又有人说薛氏是楼里出来的,为了面子好看丁壮编了这个出身……
丁钊沉默了许久,丁香以为他睡着了,他又开了口。
“我娘的确是当时临水县首富薛平富的私生女,在县衙上了档的。之前薛家住在临水县城,后来搬去了省城。我娘小时候一直跟我亲姥生活在乡下,我姥死后,姥爷才把我娘接去县城,在外面置了别院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