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他们还会自发的去狩猎堕血种,但这些力量的确是从猎人协会流失了。
好在猎人协会的那些长老们都是活了很久的老人精,在意识到事态不对时,立即堰旗息鼓没有再跟吸血鬼那边硬碰硬,而是及时的更换了据点,在暗中积蓄力量,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会对吸血鬼那边来一次狠狠的反击。
结束了那些烦人的应酬,血祖回到了自己的临时居处。这并算不上是他的家,一个小小的,略有一些破旧的城堡,他还看不上眼。
回来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一下装着他宝贵圣血的小容器,恰好就撞上了从房间中一脸羞赫跑出来的纳西尔。
看到血祖纳西尔连忙躬身行礼,“血祖大人。”
眼神光乱飘,脸也红的像个滑稽的猴屁股。
只是进食而已,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血祖微微握紧了手。
/> 看到他这样子血祖烦躁地“啧”了一声,语气严厉的警告道:“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你只是一个移动血库而已。”
越想越不是滋味,血祖带着怒意又补充了句:“滚,赶紧滚——”
滚哪里都好,哪怕是死了他也不在意,反正别出现在他眼前,尤其是以这副样子,不知道的情况下还以为他们在房间中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见他发怒,纳西尔的脸色刷的变白了,低着头连忙跑开,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由此可见,来人的心情差到了极致。
金色的床架之上,繁复华丽的床幔垂了下来,遮得严严实实,但从床脚伸出的那一只小巧白皙,指甲盖还泛着粉色的脚可以推断出床铺上的确是躺了个人。
血祖动作粗鲁地将床幔扯开,“那个可怜的小血库在为你心神荡漾,你倒好,睡得还挺踏实。”
他的话中带着一些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
暗色的大床上正躺着一个合着双眼的少女,雪肤黑发,嘴唇是艳丽的红色。
像是童话故事中的白雪公主,但血祖知道她的嘴唇之所以如此红,是因为她刚刚吸食过那个移动血库的血液。
她好像睡得很沉,哪怕是他走到她身边阴阳怪气地说出这番话后,她也没有对此有任何反应。
吸血鬼是夜行生物,而且是非常警觉的生物,绝不可能出现这种人都走到她面前,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在装睡并且不想理他。
“别装了,我知道你在醒着,怎么?轮到你了之后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了吗?”
血祖指的是她反过来被囚禁的事情。
床上的人仍旧没有反应,血祖气急败坏,伸手就去拉她的手臂,想把她从床铺之上拽起来。
但当他身子微倾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少女终于悠悠地醒了过来,血祖就这样直愣愣地对上了她的眼睛。
那是一双很平静的眼睛,不带任何情绪。没有悲伤,也看不见对他的恐惧。
似乎她现在住的房间就在她的家里,她正在睡觉而已。
“以吸血鬼的敏锐程度,我还以为你刚才死了呢。”血祖毫不留情面地讥讽着。
方幼青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径直从床的另一边走了下来。坐到了窗台前的椅子上,远远的望着他。
月光落在她的脸上显出几分透明的苍白。
“我还以为是谁,如此无礼的闯入别人的房间,原来是您——尊贵的血祖。”她也不甘示弱的针锋相对。
血祖哼笑一声,“可真是牙尖嘴利,今天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那个和我现在这具身体长得一样的男人,已经被我忠实的仆从给抓到了,正在牢房中关着,或许你有这个兴趣去看一看他吗?”
睫毛微不可查的颤了颤,方幼青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血祖什么时候学会多管闲事了?文森特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是路易的哥哥,又不是我的亲人。”
“按照血族的规矩——”一旦接受了初拥,那么这个给予初拥的吸血鬼的亲缘关系,自然而然的也会落到被初拥者身上。
可他的话却没有说完,方幼青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也说了那是血族的规矩,在此之前我可是个人,别跟我提那一套。”
她伸手挑出花瓶中的玫瑰花,然后于指尖用力地碾碎。鲜血一样的汁液沾染上她洁白的手指,有一种诡异的美。
“出去吧,别再拿这种无聊的事情烦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的话就一句——”
“哪天找到把路易还给我的方法,我再哪天把圣血还给你。”
血祖冷着脸道:“我劝你早点收起可笑的妄想,绝不可能。”哪怕有方法他也绝不会同意的,无论是出于任何理由。
木门重重的关上,方幼青靠在墙边看着自己沾染了花汁柔弱无力的手。
血祖不知道给她喂了什么药物,除了保留吸血鬼的习性,她现在的力量和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没有任何差别。
但是她知道,快了,属于她的转机快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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