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的西餐，原本是打算去“老莫”的，但最后还是就在西直门立交桥找了个“苍蝇馆子”。

他手在两人之间比划了一下，“都算是两江人吧？”

手握刀叉，全熟的牛排被他划拉成了肉块，沾点儿黑椒汁就塞到嘴里。

张浩南五指伸开，面带微笑晃了晃。

“牛太原这個人不错，是个狠人，不怕死，我很佩服这样的人，所以，南郊区的投资，规模不会小。”

“……”

有些不确信的刘福州嘴唇都带着点哆嗦，“多少年？”

叉子上的盐烤鱼脖晃荡了半天，也没有送到嘴里，刘福州要琢磨张浩南说的这个“规模不小”，到底是怎么个不小法。

“哈。”

这是事实，但是，要回答这个问题，就等于说要作出选择。

惯例高脚杯中灌可乐，爽口又刺激。

其实雪碧更佳。

“十年，五百亿。”

咳咳咳咳咳……

拿起餐酒打算碰一下的刘福州差点呛死在这“苍蝇馆子”中。

他瞠目结舌又不可思议，但是……对面是张浩南。

咕。

“真的假的？”

“有人拜托了我一些事情，但是呢，长江是长江，有的是高手，不差我这一个下水的。”

这话让刘福州的大脑又开始烧了起来，飞快地运转，然后快速地思考这里面牵扯过什么人什么部门……

然后灵光乍现，他眼睛一亮，旋即问道：“我记得张总打算在冀北省界河处挖个人工湖出来？”

“土方量用得大，顺便弄个人工湖，也很合理吧。再说了，人多了，用水量就大。等‘南水北调’得等到什么时候？该发挥主观能动性，就应该发挥一下嘛。正所谓‘自加压力，敢于争先’，我也是打算做一点微小工作。”

“那我有数了。”

作为工业部门出来的工程师，尤其是在冶金工业部之前，长期在钢铁集团的刘福州，对“用水”这个工业环节，是有非常清晰概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