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别,你别害我。当不起龙哥这个称呼,你喊我老虞都行。”
虞龙被虞敬业的“敬业”给吓到了,身在松江,虞龙是知道水有多浑的,更何况虞敬业混的圈子。
再者,现在又高又硬的是自己儿子,犯不着一把岁数了,自己还亲自上阵装逼。
没必要。
自己又不是“十三点”,连这点数都没有。
“还请帮我递个话,跟张老板说一说,我跟徐进军,是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
虞龙一脸无语地看着虞敬业,好半天,才开口道,“你让我跟张浩南去讲数啊?虞敬业,要不这样,伱现在出门,喊个驾驶员师傅,送你到城隍庙门口,然后求个签。城隍比我灵验。”
“……”
这下轮到虞敬业无话可说。
“你帮帮忙啊虞敬业,虽说我现在不晓得你为啥说要寻张浩南,但是张浩南是人吗?大家一道吃饭的,他是哪样的人,看看‘沙食大厦’还附送多少地皮就晓得了啊。还有,香江半岛酒店死了一个洋人,为啥死?让我去帮忙……侬脑子瓦特了?”
虞龙是真的不知道虞敬业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只要涉及到张浩南,他根本就不信只是带句话的事情。
现在张浩南可是跟着参加国事访问,人在哪里还不知道,但级别摆在那里。
所以废话不用多说,他要是装逼帮了本家兄弟这一把,鬼知道会有多大的坑。
他虞龙可以“晚节不保”,但是他儿子虞小龙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他有毛病坑儿子?
今年年底可不止五千万分红呢!
再说了,虞龙别的不好说,当了半辈子的“乡毋宁”,册那……现在倒是想起他这个“乡毋宁”了。
他也不是说捧高踩低,而是小心为上。
少年江湖催人老啊。
到了“青年节”之后的单位联谊,他作为老同志跑去溜达,才从警察局的老战友那里得知,虞敬业的表弟徐进军,在濠镜澳连脑袋都被剁了下来……
另外一个刚调来松江,老家在东北的老战友常年在船上执勤,这天也上了岸,跑来找虞龙喝酒。
晚上在包间吃了一桌没有河豚的席面,一边抽烟一边喝点小酒,然后吐槽着最近的大新闻。
“徐进军不是说在宝安吗?开了一家什么咨询公司还是什么证券公司?”
“不就一壳子嘛。还不是仗着虞敬业的关系提前知道点儿行情,现在虞敬业是关键时期,前儿内个谁……就原先在津门做啥玩意儿来着的?反正也是外经贸的,说是有消息,他能到京城去。不过现在……嘿,都他妈得黄。”
“嗳,晓得不啦,虞敬业还被叫过去问话,连商务部的会议都没开。”
正聊着呢,包间外面进来一人,探头探脑扶好眼镜,找了个座儿就坐下盛了一碗鱼翅先漱漱口。
虞龙拿了杯子,东北的老战友抄起酒瓶就给他满上。
“哦哟够了够了够了,好好好,满了满了满了……”
眼镜瞧着斯斯文文,结果凑在杯子边沿就嗦了一口,跟龙吸水似的,一杯“五粮液”少了三分之一。
“你咋知道的?”
“我刚开完会啊,又强调保密条例,我明天还要去一趟卢湾。结束的时候我还奇怪,怎么好像不是开给下级部门的,像是开给中高级干部的,然后就听说虞敬业到处寻人托关系……嗳,老虞,虞敬业跟你算弟兄啊,没寻你?”
“屁个弟兄,老子‘乡毋宁’!”
“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都是大笑,然后赶紧满上继续聊着八卦。
然后虞龙也说了虞敬业找他的事情,还提到了张浩南,顿时饭局的气氛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