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都去找赵妈妈了,一直也没见动静来找姑娘,两人都松了口气,也把这事告诉了里间装睡的无双。
“别放松警惕,都放机灵点,这事一时半会不会消停,赵妈妈在京里还有家人,若是找回京里,见赵妈妈的家人还在,指不定她们就要怀疑上别人。”
梅芳:“那、那怎么、办?”
“有赵妈妈失踪在,不是有十足把握,她们不会与我撕破脸皮,她们对我还有所求,所以我才让你们都放机灵点,她们若是怀疑了,会来试探我身边的人。”
无双一直担心的是怕太姨娘的遗体被骚扰,如今丧事办了,人也下葬了,除非大房一家人打算跟她撕破脸皮,不然她们不敢动太姨娘的坟。
至于她自己?她从没担心过,因为郿无暇还惦记着她的婚事,再多的银子能比得上一个能让郿家翻身的王妃之位?
在没拿到她的婚事之前,就算她那个向来刻薄的祖母怀疑她想对付她,郿无暇也会在前面拦着。
因为长姐从来是聪明人啊。
无双自认自己不如之‘长姐’聪明,但她了解‘长姐’,前世她境遇凄凉,却又无力回天,可没少琢磨这个致使自己如此境遇的人。
“姑娘还是要提防她们搜您的箱笼或是屋子。”小红犹豫了下,提醒道。
无双笑道:“放心,东西我已经藏好了,藏在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见无双说得如此自信,小红也没有再多问,这丫头向来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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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无双所预料。
派回京的人在回去后,发现赵妈妈的家人还在府里,宛如无事人一样,这个结果让整件事都扑朔迷离了起来。
他们把赵妈妈的家人都看管了起来,又把消息传到庄子,因为路不好走,第二天一大早才到,这消息让郿老夫人不禁怀疑起其他人。
由于太姨娘的缘故,首先被怀疑的就是无双。
之前那些跟来的下人又被一个个叫到正房问话,其中就包括白露这个无双的贴身大丫鬟。
白露战战兢兢的。也是她心虚,她碍于是无双的大丫鬟,又私下和赵妈妈有所勾结,自然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
她知道赵妈妈这趟来是奉老夫人的命,来拿太姨娘手里二房的家产,可东西没拿到,太姨娘就死了。赵妈妈狗急跳墙那两日,她也跟着胆战心惊,本想找赵妈妈示好,谁知赵妈妈不见她,而她又发现陈婆子和钱四都躲着赵妈妈。
白露并不蠢,自然明白陈婆子和钱四躲着赵妈妈的含义。怕被牵连,她也不敢再去找赵妈妈了,成天就躲在自己屋子。
等得知赵妈妈失踪后,白露更是觉得要大祸临头,她知道老夫人迟早会问到她头上,谁叫她当初看中赵妈妈和赵管事在侯府里的地位,故意勾搭上了他们的大儿子赵顺,两者关系在主子跟前是过了明路的,赵妈妈若是遭殃了,她自然也跑不了。
白露本以为老夫人会问她赵妈妈的相关事情,谁知竟问的是三姑娘。
搁在往常,白露是看不中三姑娘的,可她现在危在旦夕,三姑娘就成了她最后的庇护。
因此,她一句添油加醋、给无双找茬的话都没有说,反而十分老实地都如实说了。说三姑娘这几日一直很安分,除了按规矩给太姨娘守灵送葬,平时都是关在屋里,外面的事也不太关注。
郿无暇又着重问了她们来的第一天,也就是太姨娘死的那个晚上,无双的表现。
白露也照实说了,其中还着重点了点自己作用,例如看着三姑娘,不让她跟太姨娘太过接近,挑拨离间让三姑娘对太姨娘心生不满等等。
当然她耍滑偷懒的事,她是肯定没说的,只说三姑娘坐车不适,从太姨娘那回来,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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郿无暇让白露退下了。
“那照这么来说,三丫头非但没什么可疑之处,反而一直很安分,唯一有些突兀的就是她急慌慌给那个人下葬。”郿老夫人道。
其实也不算急慌慌,因为都有解释,当时那种情况,庄子上条件不够,没有冰尸身放久了确实怕臭。
可郿老夫人觉得她是急慌慌的,那就是急慌慌。
郿无暇正心叫不好,就见郿老夫人眉毛一扬:“找人去把那坟掘了,棺木打开来看看。”
郿无暇急忙站了起来:“祖母,陈婆子和钱四不是说过棺木和尸身上没有藏东西?”
尸身和棺木虽是赵妈妈检查的,但事后赵妈妈和陈婆子钱四说过这事,之前两人被问话时就说过。
“她人都跑了,说的话哪能作数。”
郿无暇道:“可祖母您想想,如果赵妈妈说了假话,她既然跑了,东西肯定就在她身上,不会在棺木里,如果是
真话,就更不用掘坟开棺了。”
郿老夫人承认孙女说得有道理,她也承认自己是因为旧怨,才会‘宁错杀不放过’说要掘坟开棺,可孙女为何如此急切?
“你不想让人掘她的坟?”
郿无暇心知郿老夫人性格,说好听点霸道,说难听叫听不进人言,且心思敏感,很容易就被触怒。她想了想,做出一副为其排忧的样子:“祖母你想想,掘坟这事动静小不了,若是让三妹妹知晓,她会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