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清幽香气。
“还?是卿卿最好。”齐重渊握住文素素的手?,深情地道。
文素素柔声回应:“为了圣上?,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男人至死是少年?,齐重渊至死是稚童,天底下都欠他,都该奉他为神,敬献自己。
文素素为了他,真?什么?都做得出来。她发自肺腑的话?,格外动人。
齐重渊肿胀的双眸,柔情四溢,竟然浮起了些水气,吁叹了声:“要是她们,也如你这般柔顺该多好啊。唉,卿卿,这次的事情,着?实太严重,卿卿劝朕三思?,瑞哥儿是朕的长子?,朕一向最疼他,朕只一想到,气都快透不过来了。”
文素素忙倒了小半盏清水递给齐重渊,“圣上?吃两口水顺顺气,夜里不能吃多了,等下还?要吃补汤呢。吃多了水起夜,耽误了歇息。”
齐重渊抬起头,就着?文素素的手?吃了两口水,再长长叹气。
文素素放下茶盏,道:“我虽是后宫的妇人,关乎储君的大事,实在不宜多言。但这次,我必须要多说?几句,圣上?就姑且当?做闲话?听一听。”
齐重渊朝她颔首,很是宽容地道:“卿卿且说?就是,朕不会怪罪卿卿。”
文素素道:“圣上?的国事,也是家事。圣上?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最最疼爱儿女,更将太子?当?做眼珠般一样疼爱。太子?要真?被废了,他还?年?幼,以后的日子?,让他如何熬?太子?过得不好,最最难受的,便是圣上?了。”
齐重渊听得频频点头,文素素的话?,简直说?到了他的心底去,道:“卿卿说?得是,瑞哥儿过得不好,朕最为揪心。卿卿啊,这是家事,也是国事啊!”
文素素说?是,“太子?品性随了圣上?,温文有礼,端方敦厚。稚子?何辜,薛娘子?本就是犯错进了皇庙清修,她的所作所为,与太子?何干?太子?明明极为肖似圣上?,与薛娘子?并无半点相似之处,薛娘子?的错处,不该由太子?来承担。”
“是啊!”齐重渊喃喃。
自从得知薛嫄出事之后的那?股难受与纠结,霎时就被揭开了,浑身变得松快起来。
要是太子?一直养在薛嫄身边,估计早就被养坏了,所幸太子?肖似他!
齐重渊不禁庆幸地道:“卿卿说?得是,幸亏瑞哥儿自小就养在了前院,与薛嫄相处不多,瑞哥儿像朕,朕才这般疼爱他。”
文素素默了默,道:“我再冒大不韪说?一句,圣上?废黜太子?,太子?要是因此?消沉下去,好好的储君,就此?废了。圣上?打下海晏河清的江山,以后再选储君,也是一桩麻烦事。”
除去太子?,齐重渊膝下只剩下了二哥儿,二哥儿还?不到两周岁。其余三个有身孕的嫔妃,要到年?底左右才会生产。
齐重渊虽相信他不会缺儿子?,但长子?始终不同,他现在能体?会一二,当?年?先帝对先太子?为何念念不忘了。
“要是卿卿能替朕生个儿子?,朕就不会犯愁了。”齐重渊看向文素素的肚皮,遗憾不已道。
文素素道:“我没有儿子?,才敢说?这些话?。要是我有儿子?,我说?这些,就该怀疑我居心叵测了。”
薛嫄恨文素素,她应该怎地都想不到,最后还?是文素素,不计前嫌替她儿子?说?话?。
沈士成崔撵成郡王几人,话?里话?外提醒他,后宫要平衡,不能由着?文素素独大,他该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