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蒋林管着襄、樊两城的治安防火等务,新成立了个巡检司。
蒋拯去管建新城了,此事本是常平司担着,可常平司那实在是太忙了,一个人当八个人使,又要管新来的人落户,又要管春耕防汛,实在忙不过来,根本忙不过来。
连马贺堂堂一提举官,都是每天连轴转,喝口茶都顾不上,更不用说其他人。
至于蒋旻,如今他在元贞手下,帮她处理各项杂事。
蒋尚则在蒋拯手下。
这日,蒋拯匆匆而来,想要找元贞。
哪知道元贞还没见到,先被亲儿子拦了下。
“爹,你来找贞妹妹,是为了那些找上你的人?”
也是在上京扎根多年,蒋家怎可能没有亲戚友人,如今陆陆续续都来到襄州,家家情况都不好过,又是关系连着关系,这不就人托人找上蒋拯了。
“你既知道还问什么?之前让你问贞儿,你一直不办,只能我亲自来。”蒋拯的口气很不好,看得出对儿子颇有怨念。
蒋旻苦笑。
他这个爹啊,哪都好,就是脑子简单了些。他就不想想,为何那些人不托别人,偏偏找上他,还不是见他是公主的舅舅。
“爹,你就不想想,贞妹妹如此聪明之人,为何一直晾着那些人?”
“我怎么知道?”
直到这句话出来,蒋旻才发现他爹看似很急语气也不好,实则一举一动都有些浮于表面。
几乎瞬间蒋旻就明白了,眼神复杂起来。
“爹,你与其说是受人之托,不如说是你心里也想借机试探贞妹妹一二。”蒋旻一针见血道。
闻言,蒋拯也不装了,去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你说贞儿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打着七皇子的旗子,可直接重建朝廷,她却偏偏置若罔顾。明明官员都是现成的,直接捡来用便好,她却偏偏置之不理,宁肯人晾着也不用,让大家都忙成这样。”
蒋旻看了他一眼,道:“爹,你说为何?明明有捷径可以走,却偏偏置之不理,要走一条费力的路?”
“难道说杨變他……有异心?”
这个想法是早就存在蒋拯脑子里的,所以他才会心事重重,却又不好明说,才会借着机会想试探一二。
“此事贞儿可知道?”
蒋旻无奈地暗叹一声,道:“为何不能是贞妹妹也如此想?”
“这怎么可能?”
蒋拯震惊到无以复加,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贞儿是公主,从小受圣上宠爱,七皇子是她亲弟弟……”
蒋旻打断他:“不是亲的,是记在姑母名下,人家是有亲娘的。”
顿了顿,他又说:“爹你觉得和一个不是亲的弟弟相比,是丈夫亲,还是弟弟亲?”
“这——”
蒋拯语塞。
这还用说,于女子而言,自然是丈夫大过一切。
“可圣上怎么办?难道就……就不救了?”
这才是蒋拯此番来试探的真正原因,这些日子他见元贞忙东忙西,却一直不提营救圣上之事。
确实当下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