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曦赶紧捂住嘴,“说飘了……”
她想说姜鹭是小娜的男性朋友,嘴快省略了一个字,整句话味道都变得不一样。
争宠的两个小姑娘谁也不肯让步,司婳轻拍额头,是一句话也不敢乱说,生怕自己先点一个人的名字都会被认为偏心。
“得了,你们两个小朋友就不要吵了,这个位置还是让姐姐我来坐吧。”柯佳云一手拉着一人的胳膊,把她们的手从椅子上拿开。
如此一来,谁都不坐,最公平。
最后言曦回到言隽身边,小娜也照顾着自己从滨城邀请来的小伙伴,场面和谐。
这顿饭吃得热闹,不知是谁开始以茶代酒,一桌的人反倒都默契遵守着没有点酒。
饭后,他们迫不及待的奔向KTV。
这时候只有言隽特殊,他有推拒不了的事大概要耽搁两个小时。
“你要是忙的话,就先处理你那边的事吧。”越是长大,懂事的话就说得越来越多。
“没关系,答应要陪你过生日,结果中途要去处理其他事情已经很抱歉了。”言隽对此很愧疚,坚持要先把她们送去KTV再走,“我先送你们过去,等事情处理完回来找你。”
八个人,言隽今天开车过来,姜鹭坐在副驾驶,小娜跟言曦终于如愿坐在司婳身侧。柯佳云和另外两位上了另一辆车。
小娜跟姜鹭去过KTV,在他们的印象中,还是上学时跟朋友一起AA预定小房间,只是唱歌,连酒水都不敢点,觉得贵浪费钱。
直到今天来到言曦推荐的地方才算大开眼界,小娜不禁“哇”了一声,“这里也太大了。”
对于他们以前去过的小包间,这里已经放大好几倍,四周墙上都是屏幕,酒水不缺,果盘精致,零食摆满桌。
他们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扫码点歌,被遗忘在后面的人自己找舒适位置坐下。
“真是年轻啊。”柯佳云看着跳跳闹闹的小娜跟言曦,突然就回忆起曾经的自己,“哎婳婳,你还记得么,当初开学的时候我们几次三番邀你去玩,你都拒绝,说要打工赚钱。”
“哈,当然记得。”
刚开学那会儿,柯佳云是想组织大家经常聚会,容易增进感情,可偏偏司婳要兼职赚钱,次次都说没时间。
“当时我们几个还在私下讨论,是不是你怕花钱所以一次也不答应,我就说我请客,你还是
拒绝了。”
“那时候我是真的很忙啊。”她跟父亲赌气不用家里一分钱,刚开始那段时间自然忙着赚钱,根本无心享乐。
“是,你那时候很忙,但我们还在想你是不是自尊心太强什么的,打算悄悄帮你,结果你又忽然同意跟我们出去了。”
“我一直拒绝你们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加上那次刚好是小芸的生日,所以我跟老板请教出去聚会。”司婳参与宿舍的第一次聚会,去的也是KTV,所以印象深刻。
总而言之,是一段比较有趣的往事。
音乐一响就不便聊天,言曦拿着话筒当麦霸,小娜端着两杯酒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司婳,“司婳姐,敬你一杯,这次是真的酒。”
“好。”司婳坦然接过,很给面子喝完一整杯。
拿着话筒唱得正嗨的言曦一扭头,见这一幕,也在唱完一首歌后端着酒杯过来,“司婳姐姐,我也敬你。”
“谢谢。”她知道两个小丫头在追求公平,第二杯也得喝完。
看她们行动,那两位模特也坐不住,相约一起过来敬酒。有第一杯开先河,后面自然得同等对待。
“婳婳……”柯佳云碰了碰她的胳膊,“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其实还好。”
“我记得贺,那个人说你不能……”
司婳缓缓摇头,“我可以喝的。”
她大概知道柯佳云等人认定她不能喝酒是什么原因。
当初上学很少跟朋友们聚会,几乎不沾酒。后来被贺延霄带去见朋友,那些人故意用语言激将法,为了不驳贺延霄的面子,她端起酒喝,但喝完就开始咳嗽,喉咙很不舒服,贺延霄便以为她不能饮酒。
其实不是。
那杯酒是张婧递给她的,故意倒了一杯烈酒,她喝不惯自然不舒服。后来大家都认为她不能喝,正好借此避免灌酒,于是她默认了。
不过如今心境不同,待人处事的方式也不一样。
……
约莫过去一个半小时,言隽在承诺的时间提前赶来,现场状况有些惨烈。
之前留在这里唯一的男生姜鹭偏偏是最不会喝酒的那个,现在已经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小娜是个 ,连喝酒都千杯不醉;言曦比不过,脑袋已经晕乎乎,还跟小娜勾肩搭背的举着话筒扯着嗓子乱吼。
两位模特已经提前离开,剩下柯佳云跟司婳相互作陪,但看情况,似乎也……不大对劲。
“喝酒了?”余光扫到旁边的空酒瓶,言隽走到司婳面前,见她双颊泛红。
“喝了,几杯。”她伸出手指,却发现自己怎么算都不对,干脆放下双手,语气还略带娇嗔,“我忘了。”
“你不会喝醉了吧?”言隽忽的轻笑一声,拿走她身旁的话筒放到桌上,腾出空位。
“我没有!”司婳很严肃的反驳,一本正经的对着他,“我没有撒谎啊,我现在脑子很清晰的,你工作都处理好了吗?”
“已经好了。”答话后,他又指着屋子里这群东倒西歪的家伙,“不过他们都喝醉了,怎么办?要不然先把她们送回去吧?”
司婳询问那两个丫头的意见,谁知那两人异口同声反驳,“不,我们还没玩够!”
然后互相对
视一眼,“姐妹,继续唱。”
司婳:“……”
看样子是不行。
“她们不走,我们再待会儿吧。”司婳无奈的摊开手。
“也好。”言隽便坐在旁边陪她。
柯佳云也喝上瘾,拿着酒瓶过来要跟司婳干杯,言隽试图阻止,“别喝多了。”
“放心吧,我喝得很少的!”她还是觉得自己很清醒。
包间吃喝物品备全,玩到晚上非但没饿,反倒吃得肚子饱饱的。
言隽安排人分别将他们送回各自住所,司婳大概是这里面唯一还算清醒的人。
她看着朋友一个一个被送走,歪头盯着言隽:“你怎么还不回家?”
言隽忽然低头拉近距离,几乎贴近司婳的额头,压低的声音似有些委屈:“你已经陪他们玩了一天,接下来的时间,可以属于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