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梦若的魔尊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清沉吟片刻:“宗门大会后掌门说了,虽现下风平浪静,可终有一日清原会与梦若开战。那魔尊如果很强,清原这边是不是会死很多人?你和师父会平安吗?我又能做什么?”
他是真的茫然了。
原著只注重感情线,除感情线外的剧情都是一笔带过,就算他想要提供战胜现任魔尊的方法,也不知应该从哪里下手。
听到若清的话,霓姮转过身,秀气的脸上闪过诧异的表情。她来到若清身边,拍了拍若清的头,“你不用担心那些,你只需要好好养好身体,等日后你身体好了,师姐带你去七周,到时宗门之间的打打杀杀都与我们无关,你也别想太多。”
心知这是霓姮的搪塞,没有说好与不好,若清沉默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想着若清这身疹子,素音送了一些药过来。而因身体情况异于常人,若清一旦受伤,身上伤口很难愈合,即便有素音精心调理,也不是立刻就能好起来的体质。
无所事事的一日结束,吃完药,若清夜里休息不好,翻来覆去地就睡不着。
过了许久,备受折磨的若清刚刚有了睡意,又听前边吵了起来。
草木皆兵的他顿时清醒过来,见外间橘红色的火光一个接着一个亮起,不知发生了什么,赶忙寻了件外衣跑了出去。
夜晚的风有些凉,他皱着眉,拢好外袍,循着声音响起来的地方看去,发现了站在馥水居门前的澶容和傅燕沉。
此刻傅燕沉扶着澶容,脸上表情不多,可眼中充满了担心的情绪。
澶容闭着眼睛,身上穿着白日的那身衣裳,一只手扶着额头,好似痛极累极,来了馥水居没多久就昏了过去。
可这是怎么一回事?
若清紧皱着眉,心想澶容白日还好好的,怎么夜里突然犯了病?
素音见澶容这个表现,心知鬼老带给澶容的伤情又复发了。
素音不敢怠慢,连忙喊着:“霓姮,去备药。”然后她上前扶过澶容,对傅燕沉说,“这里有师伯在你放心,你先回去休息,有事我会叫你。”
因素音不喜外人进馥水居,傅燕沉抿了抿唇,只得离开。
若清见傅燕沉走了都没看向自己,心知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素音见若清在一旁发呆,皱着眉喊了一句,要他跟上来。
等把澶容送进药房,素音伸出手指按在澶容眼睛两侧,仔细检查后才说:“若清,把你师叔送到药池中,我去取外间的树果药。”
“嗯。”若清上前两步,见澶容紧抿着唇,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黑色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修长的脖颈上,一脸脆弱无助,心里实在不太好受。
而很久没有照顾小师叔的若清心疼之余,又因这幅景象,想到他这位师叔初次受伤时的表现。
那时的他还是个对上澶容就会手足无措的人。当年的他也没想到,脱澶容衣服的事,会做着做着就习惯了……
心中毫无抵触,若清拉开澶容的衣衫,一双眼睛没敢乱盯乱看。而随着衣衫褪去,若清在澶容的衣服里看到了一块紫色晶石。
这块晶石颜色艳丽,有着较为尖锐的切割面,切割口上还有澶容蓝色的剑气覆盖,应是澶容从哪里分割下来的一小块。
若清不知道这是什么晶石,只以为是澶容新寻的寒池新品。拿着晶石的他没有多想,正要把脱下来的外衣和晶石放在一处,不料身体不适的澶容会因此有了反应。
一旁昏昏沉沉的人突然站起,似乎想要弄清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料脚下一软,身子往前倒去。
见状,若清捏着晶石的手下意识握紧。而今澶容身体虚弱,眼睛不能视物,若清自是不能看着他摔倒,连忙挡了上去。
说来难堪,他是抱住了澶容,可他病体气弱,脚下不稳,没能撑起澶容不说,反被澶容倒下来的身体压住。
只听砰砰两声过后,他身上身下皆是一痛,直接成了澶容的肉垫子,人躺在澶容的身下缓了又缓,才脱离了满眼冒星星的窘境。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温热的气息好似在摔倒之后,扑上了他的颈窝。
感受到脖颈传来的异样,若清呼吸一停,诧异地瞪圆眼睛往左侧看去。
眼皮微微泛红、紧闭着眼的澶容此刻正皱着眉,下巴抵住他的肩膀,薄唇离他颈侧的肌肤只有一线之隔,以一种笼罩压制的姿势躺在他的身上。
因为身体不适,澶容轻轻地喘着气,呼出的热气贴着他裸/露的皮肤,连带周围的温度升了又升。也因为离得太近,他们身上淡淡的清香萦绕在彼此的鼻尖,挤走了房间里的草药味。
愣了片刻,发现两人姿势不妥,若清连忙用两只手推着澶容的肩膀两侧。
只是这一来一往,对方红艳的唇到底是贴上了颈侧柔软的肌肤,顺着软/肉移动了一段距离……
肌肤相碰的感觉特别怪异。
若清见澶容皱眉,赶忙喊了一句:“小师叔?”
“嗯?”澶容闭着眼睛,一副神志尚未恢复的模样。
若清直接说:“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话音落下,若清伸出手用力推开澶容,之后他坐了起来,盯着火辣辣的掌心,这才注意到手心被刚才的晶石划伤了。所幸伤口不深,血流得不多,只是晶石和被他推搡的澶容身上留有几道红色痕迹。
没有太在意这个插曲,若清匆匆把血擦掉,而只顾着扶起澶容的他没有看到,在他转身的瞬间,地上紫色的晶石吞噬了蓝色的剑气,红色烟雾缠绕在上方,透露出几分不好的味道。
接着若清废了很大力气才把澶容送进药池。
说来也巧,若清前脚刚把澶容送进药池,素音后脚就进来叫他拿东西。
若清不假思索地转身离去,错过了晶石吞掉他血的画面,更没发现晶石吞血后,澶容胸口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繁琐的花纹。
那是两朵一模一样的花。
花纹悄然出现,又快速消失,带着几分阴森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