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清这样想着,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贴在澶容的胸口,在气氛缓和下来后,小心翼翼地转动脸,斜视着澶容手腕上的腰带。
就像是澶容所说的那般,那条腰带没有被他抛下,他仍旧愿意带着这象征着束缚的腰带。至于这条腰带能够束缚他多久……若清心里并没有底,愁得忍不住不去看那条腰带,只转过脸重新把脸埋进澶容的胸口,以这种算是撒娇的姿势,换得了澶容一次又一次的让步。
澶容很喜欢若清对自己撒娇,那张冷冰冰的脸因此温柔了许多。面对这样的若清,他有些好奇,有些乖巧地歪着头,享受着若清缠人的样子,为此微微勾起嘴角。
————————————
傅燕沉想去找怀若楼的时候脑子里出现了很多不好的念头。
手里的玉牌变得沉甸甸的,回忆着在茶棚外听到的消息,傅燕沉想过冲到怀若楼的面前,大声质问对方云纹玉的事情,也想过向对方低头,以求得到与云纹玉有关的事情。而这些想法在脑袋里转了几圈,最后又变成了两个字——不妥。
傅燕沉想着之前留在清原的那块玉,心知他母亲和清原手里都有云纹玉,其中必然有什么牵扯,当时澶容赶来救人,也许就是得到了信过来救场。只是澶容来得太晚了,他到的时候只有自己没死在抢玉人的手下,再想事后澶容收留自己,以及掌门不看好自己却没有强硬的赶自己离去,恐怕都有这一层关系在其中……
而他不用深想都清楚,清原,已经死去的双亲,来找云纹玉的魔尊,这三方必然有什么牵扯过深的故事。按理来说他娘和清原都是本身就有云纹玉的人,两方相当于守玉人,所以清原去抢他娘玉佩的可能性不大。虽然并不排除清原监守自盗的可能性,但眼下清原不是他首选的怀疑对象。
而魔尊抢玉的事情在今年发生,大张旗鼓找玉的事也是前段时间才出现的,如果魔尊真的在数年前就得到了一块玉,他应该不会潜伏这么久才有新的动作。故而杀了他爹娘,抢走他家玉佩的人是不是魔域的人不太好说,只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魔域算是最有嫌疑的一方。
因此他怀疑怀若楼来找他的动机。
而弄清他娘和清原手里云纹玉的事比起去问怀若楼,他更想先问澶容。
他还是信澶容的。
他对着自己说不要急,对自己说要对清原多一些耐性,他对着自己说那毕竟是收养他的地方,不可以仅凭借几句话就开始怀疑。
他如此告诉自己,打定主意找到澶容。
冷静下来后,他的心思也变得细腻很多。他想着青州发生的事情,猜到若是澶容好起来,以澶容的性子,澶容肯定不会对青州尸阵视而不见,因此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傅燕沉决定去青州去等澶容。
为此,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青州。
侍从不知他怎么了,见他越发暴躁,在路上经常与人动手,心下有些担忧。
————————————
“人在哪里消失的?”
奢华的宫殿里,白嫩的脚踩在玉做的地面上,纤细的人影站在竹帘纱幔后,留下温婉动人的倩影。
为太后去找三魂的宦官跪在地上,满头是汗地说:“人在怀城附近消失了,不过当时澶容山主受了伤,应该不会带他走太远,奴婢已经差人在四周查找,不敢怠慢!”
他说完,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惹到对面的女人。而女人在他如此说后转过身来,望着身旁戴着斗笠的男子,心急如焚地说:“他们做事我不放心,你去!”
戴着斗笠的男人点了一下头,“别急。”
不可能不急,女人在宫殿里转了几圈,看着殿内挂着的画像,神情紧张地改了口:“不行,我要亲自过去看看,万一是……我要亲手把他带回来。”
她一边说,一边摸了摸殿内的画像。
那画像上有一个男子,穿着一身英气勃勃的窄袖黑色华服,肩膀上披着一条白色的狐狸皮,有着一头微卷的黑色长发,面容英俊,额头上带着狼牙,腰间佩戴着一块白色的云纹玉。
而画像上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长公主当年去塞外嫁的夫郎。
而殿内的女子正是那权倾天下的长公主。
不知不觉间,青州的来客越来越多了。
对此一无所知的若清则坐在树下,头疼地想着在一起后都要做些什么?
想他母胎单身,没有与人交往的经历,穿越前的朋友不多,又很少出去玩,根本不擅长去做别人的爱人,并为此再一次的后悔自己方才做出的糊涂事。
澶容倒是老实了。在得到若清的回答后,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极度平和的状态中,此刻不管若清说什么做什么,他都顺着若清。而那他那双眼睛初看锐气逼人,再看也有些不在状态,有些呆,似乎他也没想到,在若清挑明一切之后,他还有这条路能走。
也许应该说,他完全没想到在若清戳穿了他的小动作之后,他能得到若清的回应。
若清坐在树下,因为脑子很乱,不许澶容看他,只让澶容坐在另一侧的树下,两人隔着一棵树,背对背坐着。
稍微冷静了一些,若清掰了掰手指,认认真真地算了一下恋人之间应该做的第一件事。
“一起出去玩?”
他疑惑地说。
“可我们过去已经一起出去玩过。”
脑子乱乱的他又自己回答。
“牵手?”
他忍不住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疑惑地伸向树的那一侧,等面无表情的澶容缓慢地眨了一下眼,乖巧地伸出手的时候,他又把手缩了回去,留下一句:“两个大男人,天天牵手好像有些怪。”
“不给牵了!”
他又单方面的下定了不与澶容牵手的决定。
而澶容望着自己已经伸出去的手,过了片刻才收回去,忍了忍,没忍住,沉声问了一句:“是不是以前做过的事情,以后都不能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