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说完,顾延之眼中已经溢出了笑,“昨日厂督可有为难你?”
这话一问,贤妃就蹙了蹙眉头,她与秋晴几乎是同时注意到了小丫头脖子上的指痕,不足以致命,可一想到是那位阴晴不定的狠角儿留下的,两人皆是寒毛直竖。
见喜正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只听秋晴姑姑在一旁严声道:“娘娘和大人面前,你有话直说便是,不必遮遮掩掩。”
见喜望着姑姑,眼睫颤了颤,还是摇摇头说了实话,“厂督回来得晚,今晨离开得又早,见喜……夜里睡得死,还未见过厂督的面儿。”
三人皆是一怔。
在这之前,顾延之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没想过是这样的结果。
横竖这丫头命还在,也算好事。
他内心掂量半晌,仍是温然一笑:“昨日未见,还有来日。寻常人近不了他的身,你能从颐华殿安然无虞地出来,可见厂督对你确有几分爱怜。”
贤妃知道顾延之故意拿这话安慰她,好让她心里松快,可这丫头脖子上的伤骗不了人,若真是垂怜喜爱,又怎会下这样的狠手?
她不肯说,恐只是吓坏了罢。
这丫头跟在她身边多年,几乎都是在外殿伺候,贤妃还未好好打量过她的容貌,不想竟生了一副俏生生的模样,尤其是那双乌溜溜的杏眼,眨眼睛好像比旁人缓慢一些,两颊有薄薄的水红色,整个人娇嫩得就像春三月里开得饱满欲滴的杏花儿。
这股子干净纯粹很是难得,竟让她在惊异之余生出几分亲切之感。
让一个鲜活的小丫头为了顾家牺牲自己,贤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