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下去,见喜当然只看到他眼底的冰冷和疏离,甚至还有一丝讥诮。
也是,厂督怎么会说疼呢?
梁寒懒懒地靠在梨木桌上,未受伤的那只手扶着额头,凤眸半阖,就这么看着她,隔了很久,忽然说:“疼。”
见喜微微一滞,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怯怯地忘了眨。
梁寒看着她,似乎认真地牵了牵唇角:“疼得想杀人,怎么办呢?”
见喜:“……”
这老祖宗在跟他商量还是怎么回事,见喜忽然后背一寒,不是想随便找个人杀了泄愤吧!
见喜盯着自己手里的药粉,深觉自己就是在做无用功,无论她怎么费心讨好,这老祖宗该怎样还是怎么样。
抱怨归抱怨,在老祖宗面前不能露出半分,可她该怎么回答?
杀了我给祖宗您助兴呗!
来来来,我这脖子您瞧得上么?
您瞧得起我,您就朝这儿砍!您得砍高兴了,否则我死得也不值当啊。
当然了,她不会这么说。
心下一思忖,便低下头,檀口小心翼翼靠近他受伤的地方,轻轻吹了吹,“呼……呼……厂督您别怕,见喜给您吹吹就不疼了啊,呼……呼……”
清凉细碎的风拂过手背的伤处,轻微的凉意的确削减了一些疼痛,梁寒斜倚在榻上,眉目竟随着这几口气舒展了开来。
怀安抹了把冷汗,被这一幕看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