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过早,也不能太晚。
她仰头望着横梁上的天花,甚至已经能够想象半年后的慈宁宫会有多大的震荡。
也许整个紫禁城都要变天了。
提督府。
见喜独自一人坐在回廊,盯着身边的鹦鹉笼子发怔。
妃梧穿过月门进了院,走到她身边来,往屋内看了一眼,“夫人怎么不进去?”
见喜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只有大夫来来回回的走动声,铜盆磕碰的响声,撕开纱布的声音,清洗汗巾的水声,只唯独没有他的声音。
换药是个辛苦活,对受伤的人来说无异于再脱一层皮,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她便出来等着,这没什么大不了。
可谁让他这般忍痛了!她听长栋说,昨儿抬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血,衣袍上压根没有一处能落眼的干净地方了。
饶是如此,上药的时候他也没有哼一声。
可她呢,向来压不住自己的情绪,憋笑憋不过一息时间,憋眼泪也憋不过片刻,一有个小病小痛就恨不得嚎啕大哭,那样才痛快,忍着得多难受多辛苦啊。
里头越是没动静,她心里便越慌张,心脏被人揪紧了一样,喘不过气来。
回廊有凉风盈袖,原本是舒舒服服的地方,可见喜却出了一身的汗。
她叹了口气,目光飘过眼前人,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