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此来,乃是奉家主之令,请金纹氏不要干扰鼓眼氏的家事。希望贵封地,不要再收留我家大爷,让我们将带回去……”
一进门,河东来就旗帜鲜明地表达了强烈要求,即要把“河泛流”带走。
他虽不是天主,但带了鼓眼氏家主的道器来,镇压还未真正踏入昊天之位的大爷,当没有任何问题。
“贤侄稍安勿躁!此事,吾也为难啊,因为算起来他毕竟是我姐夫……”
河自刚抚额,叹息,表现得非常重情重义。
这时,一个淡淡的女音却突兀地在堂中响起:“废什么话呢!鼓眼氏的,打哪来回哪去,十天之内,尔等不得再踏入金纹氏封地一步!”
闻言,河东来顿时变色,猜到声音的主人是谁,便只得将无助的眼神投向河自刚。
呼!
河自刚还没回应,一阵凭空而生的河风却是瞬间将河东来扫出大屋,如扫垃圾。
“唉,东来啊,我三姐的话,其实就是我的意思,你回去吧……”
屋里的金纹氏家主,勉强安慰在屋外狼狈爬起来的河东来。
本家主,也只能如此了。
“好好好,金纹氏好生霸道,我鼓眼氏定会要个公道!”
年轻后生河东来脸皮涨红,喊了句狠话,知道事不可为,就带着一群奴兵匆匆而退。
离开金纹氏封地时,河东来又看了看大爷那还在膨胀的伟岸神躯,眼底略过一丝狠色。
“大爷,你怎么不去死!不彻底死在外面,永远不要回来!”在心里,小伙子咬牙切齿,怨恨滔天。
李璇玑沉浸在天主之躯的显化宏境中,其实本没有注意到河东来一行人的到来。
但此刻,他感应到强烈的针对性的怨恨,便若有所觉,从浑浑沌沌的寰宇虚空中俯瞰而去,锁定河东来这个怨憎源头。
“家里的小娃子,为何对我如此大的恨意?”
“看来,老六河泛建,还有鼓眼氏上下,都不愿我证得这昊天之位啊!”
“但,这是不可能的……”
真血一感应,李璇玑不由摇头。
却也知道,定是前河泛流造的孽!
他“夺寄”归来,用了这身份,就要背了所有因果,包括前妻河媚娘,包括鼓眼氏家里的一切恩怨,还有外面的风风雨雨……
收回垂注,李璇玑就忽略了这个小后生。
暗道若是你识趣些,能容我,那我便也能容你,否则本大帝肩负宏大使命,又岂容诸般杂鱼小虾出来挡路!
苟道中人不发狠则已,一发狠,那便是绝对的灭口!
河东来离开,半个时辰后,又见一道蓝袍曼妙身影闪出金纹氏封地。
外面,苍茫茫的黑水母河,映照着混沌寰宇虚空,似乎与虚空平分了大寰宇,一半黑水,一半虚空。
“好你个金纹氏,竟敢公然插足我鼓眼氏的家事!”
“本家主这就亲自过去,将不甘心的大兄一举镇压,绝了他复辟的心思!”
黑水奔涌,又犹如平地,一尊四千余万丈的天主身影,大步流星,火急火燎地朝金纹氏封地反向赶去。
宽脸小眼老鼠须,正是鼓眼·河泛建,现任的鼓眼氏家主。
他亲自前往金纹氏封地,自是为大兄“河泛流”而去,要彻底消弭后患。
嗡!
就在这时,黑水上空蓦地浮现一道宏大的晶蓝长岸,一尊七千余万丈的蓝袍女天主身影踏案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