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麟忍不住摊了摊手,这个家伙是得有多招人讨厌,连自己的家人都这么看不惯他?
“陆局,有没有现场的相关照片,还有当时你们做的口供记录这些?”他开口对陆振群问道。
陆振群点了点头,他拿起了一旁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叠接近10厘米厚度的文件。
看到这厚厚的文件资料,还有一部分已经很陈旧,甚至已经被翻破了角的纸张,徐麟便明白陆振群这些年恐怕没有少折腾这个案子。
这案子在他心里,已经是一个心病,如果不破掉的话,就会成为一个心魔,时时刻刻困扰着他。
他从陆振群手里接过了文案,从最早的那一份开始查看。
首先是一张照片。
“这就是受害人,包宇光。”陆振群在一旁说道。
包宇光,也就是那个小包工头的名字,长相有些奸诈的模样,寸头,眼神里略带一丝凶狠。
8年前的寒河,治安环境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好。当时黑恶情况还比较严重,想要在这片民风彪悍的地方咬下一块蛋糕并不容易。
但包宇光做到了,不但做到了,而且还做的不错。
手底下有一百多号农民工,一个个都敢打敢拼,承包的工程质量也还可以,也不怕混子捣乱,所以他们的发展很迅速。
短短半年时间,一百多号人变成了400多人,可人多了就开始变得良莠不齐,所谓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因为一次工程事故,死了3个人,包宇光的事业一落千丈,光光赔偿就让他倾家荡产了。
他四处借钱,把亲戚们都借了一遍,好不容易度过难关,等有了钱后又开始目中无人,不给亲戚们还钱不说,还一口一个穷鬼喊着。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包宇光被村里的人和亲戚们彻底孤立,甚至连朋友都没有几个。
而仅仅三个月后,这个家伙就死了,被一把大火给烧成了焦炭。
包宇光一死,作为直系亲属,第一继承人的父母站了出来,把他的产业全部都变卖掉,然后还了亲戚们的债,剩下的给老两口养老。
整个事情,就这样告一个段落。
徐麟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似乎真的没有什么调查的价值。除了可以认定包宇光是被谋杀之外,这些卷宗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
再看第二份文件,上面写着寒门子弟四个字。
接着下面用手写的文字写着:组织架构不明确,人数不明确,属性不明确,地址不明确……一连串的不明确。
他抬起头看了眼陆振群,显然这些都是他写的。
陆振群笑道:“嘿!当时的确什么都没发现,不过徐部您往下看,下面就有一些线索了。”
徐麟闻言,当即往下看。
“寒门子弟,被处决于寒河。”
一个标题,出现在了徐麟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