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陈晚没有听许空山的话老实上楼睡觉,他隔着衣服把这个男人抱住,感受着对方的身体骤然间的僵硬。
傻憨憨,他要是真的走了,许空山一个人在楼下不得气得更厉害。
“如果真的有需要,我一定会告诉你的。”陈晚的声音在许空山的胸膛处震动,“这点小事,我能解决的,你相信我。”
许空山抬手,陈晚以为他要挣脱,立马把人抱得更紧。
“六儿你别动,我手上有蜡烛,莫烧着你头发!”许空山紧张得变调,“你松松手,我把蜡烛立好。”
陈晚悻悻松手,条件反射地摸向头顶,幸好是虚惊一场。
蜡烛立稳,许空山挨着陈晚坐下:“你以后有事别瞒着我。”
这就是许空山,永远不会责怪陈晚的许空山,陈晚一句话就能哄好的许空山。
“不瞒你,保证不瞒你。”陈晚郑重表态,顺便亡羊补牢,“本来我约了银行明天签贷款协议,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改到周日,山哥你陪我去。”
“好。”许空山对陈晚的信任甚至超过了他自己,陈晚还会设想失败的后果,许空山则始终坚信他会成功。
矛盾解除,许空山分了一丝注意力给窗外的暴雨,陈晚误认为他在看院子里的菜架:“我下雨前把能摘的菜都摘了。”
许空山的时间总会比别人多出一大截,在兼顾制药厂与夜大的前提下,还没荒废院子里的菜地,黄瓜茄子豇豆辣椒,结了一茬又一茬,陈晚摘了满满一背篓,打算明天送一些给齐仲康和朱大娘他们。
朱文大学毕业被分到了南城的报社做编辑,母子二人依然住在老地方。
“晚上吃鸡蛋面,再拌盘黄瓜?”说到菜,许空山想起了晚饭。
咕噜一声响,陈晚笑着去摸许空山的肚子:“怪我,让山哥饿肚子了。”
许空山捏住陈晚的后颈,让他不要再闹。
鸡蛋面的香气慰藉了雨夜的饥肠,陈晚听着外面的雨声窝在许空山怀里缓缓闭上眼睛,风雨带来的凉意驱散夏日的暑气,令人得以安眠。
这场雨从傍晚下到了清晨,雨势稍稍做小,但没有停歇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