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又道:“不麻烦的呀。”
“好吧。”周渡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良久, 无奈应下。
深吸了口气,退回屋中,慢慢拉扯开腰带,一点一点地褪下身上的束缚。
沈溪耐心帮豆包清洗干净, 并给它擦干毛发, 待豆包又变成那个漂亮可爱的狼崽后, 才把它给放回地上。
豆包感激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沈溪的手心。
沈溪笑着捏了捏它的耳朵:“真是一只乖豆包。”
“嗷呜。”豆包扬起脑袋冲沈溪叫了一声, 欢快地在地上转着圈圈。
“好了,好了, 自己去玩吧。”沈溪被它转得头晕, 挥手把它给支开了,这才直起身子, 迈步踏入周渡房间。
进门刚一抬头。
沈溪的步子顿时定住, 下一刻, 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往头顶上涌,白皙的脸蛋霎时间烫得通红。
非礼勿视,他想转身,却发现怎么也迈不了步子。
周渡褪下衣服,露出因常年锻炼而结实有力的漂亮腹肌来, 他身上的每一丝线条都流畅得仿佛巧夺天工, 看了叫人血脉偾张。
沈溪摸了摸发烫的鼻子, 自觉不能再这样看下去了,深吸了好几口气,嗓音沙哑道:“量衣服尺寸不用脱掉里衣的。”
正犹豫着要不要褪下裤子的周渡听到这话, 稍稍一顿, 想起了自己让沈溪帮他做衣服的事来, 瞥了眼沈溪烫红的脸颊,不疾不徐道:“我换身衣服。”
他的动作神情太过于自然,自然到沈溪根本没有发觉出一丝不对。
周渡转过身,蹙了蹙眉,不是擦身子,听漏了?
重新换上一身衣裳后,屋里那股令人尴尬的气氛才消退不少,不过明里暗里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周渡穿好衣裳,沈溪烫红的脸也稍有缓和,伸出手来,指尖一寸一寸地在周渡身上比划着尺寸。
虽然周渡这会已经穿好了衣裳,将男色给遮得严严实实,但他一想到这衣服下隐藏的是什么,按在周渡身上的指腹遏制不住地开始发烫。
裹着微烫的指尖量好周渡的上身,低下头,露出微红的耳根,去量周渡的腰腹。
可刚才还仅仅只是有些发烫的手指,这会落在腰腹处却是难以自抑地颤抖起来。
周渡的视野,刚好可以看到沈溪低下头去露出来的那一节脖颈,欣赏完沈溪耳廓由红变白的过程,眉梢轻轻一扬:“好了吗?”
“啊,”沈溪被周渡的话一惊,慌忙答道:“马上就好。”
说着为了加快速度,双手张开,半搂着周渡的腰,飞速量好了腰围,紧接着是腿长,直起腰来,用亮得灼人的眼睛看着周渡,道:“这下好了。”
周渡与他四目相接,错开眼转向别处,问道:“什么时候能做好。”
“很快的,”沈溪回答后,犹豫了一下又道:“不过我只会做衣,不太会绣花样子,不嫌弃吧。”
周渡无所谓:“能穿就行。”
沈溪笑弯了眼:“那就行,我尽快给你做好。”
等了会不见周渡回话了,沈溪只好道:“我先
回去做饭了。”
周渡开口了:“外面那三只野鸭子带回去。”
“好,”沈溪应下,顿了顿,恍然道,“棽山上有野鸭?”
他以前经常上山采药,从未发现过山上有野鸭出没,如今不是周渡带着野鸭回来,他还真有些不敢相信。
“有,”周渡回道,“山上有个湖泊,里面有不少。”
沈溪眨眨眼,他在桃源村待了这么多年,就没在棽山上看见过湖泊。能生长野鸭的湖泊,定然不是个小湖,那就只剩下另外一个可能了。
沈溪稍稍惊讶问道:“你进深山了?”
周渡想起那片遮天蔽日的密林,慢悠悠道:“可能是进了。”
沈溪小小地捂住了嘴,钦佩道:“那你可真厉害,传闻进深山的人十有八九出不来,就算出来了,半条命也没了,不是被毒蛇毒虫咬伤,就是给吓得丢了魂,我有一次上山采药,路过深林的边缘,看到好大一条毒蛇,吓得我拔腿就跑,采的药也丢了。”
而周渡居然能够安然无恙地出来不说,还带了猎物回来。这都不是一般的厉害了,是很很很很很很厉害了!
周渡想起第一次进深林的情形,沉吟道:“还行。”
除了那些蠕动的虫子和隐藏在暗处的毒虫外,其他东西有弓箭在手,倒也不是很棘手。
沈溪看向周渡的眼神满满都是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