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
李寒山还是想不起来。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竟然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情蛊之下,他对江肃竟然会有如此攻击举动,他愧疚不已,正要开口,却又听江肃冒出了另一句话来。
“我便不去封你的穴道了。”江肃缓缓说道,“强行冲开穴道,着实有些难受。”
李寒山:“……”
李寒山更内疚了。
可江肃好像是故意如此,他看李寒山神色愧疚,手上动作反倒是更为暧昧,掌心贴着细瘦平缓的腰线,一寸寸摩挲下去,而李寒山心中愧疚万分,却又抑不住满心胡思乱想。
他被卸了内劲,江肃还按着他,他实在难以动弹,只是喘息低沉急促,而江肃俯身在他腰间,稍稍一顿,李寒山绷紧脊背,惊慌道:“你做什么!”
江肃闷声回应:“这要问你当初做过什么了。”
李寒山:“我……”
李寒山所有想说的话,都一瞬被堵了回去,偏偏江肃还要说些歪理,道:“你当初做了什么,我向你讨回来,也不过分吧?”
李寒山竟真的点了点头,低声道:“……不过分。”
江肃抑不住唇边笑意,心想,这魔教少主,的确比他要像是个正道中人,随便糊弄几句,他竟然信了。
哪有道德感这么高的魔教少主啊?
江肃将手往下,而后垂首,缓缓亲吻上去。
他以牙扯开衣带,方略有些动作,抬首时便见李寒山绷紧腰腹脊背,一声不吭,显然是在极力压抑喉中的喘息言语,而他莫名便有了些兴奋之感,如同在武学上有所精进,不,好像较此还要更为开心一些,他并无经验,也只能尽量靠自我领悟,而他觉得自己好像还颇有这方面的天赋。
他勉强抬眼,去看李寒山面上的神色,便见李寒
山心神不宁,面如火烧,却又因为被他制着脉门而无法动弹,那副情难自禁的模样,着实令他难以移开目光。
……
江肃换上李寒山为他准备的衣物,一面将自己脱下的衣服挑得略远了一些,丢在床头,想了片刻,道:“还是拿去丢了吧。”
李寒山:“……”
“此处毕竟是在绝情谷,不是止水剑派,也不是你们魔教。”江肃神色平静,只如同是在说一件十分寻常的事情,“若拿出去洗,一定会叫我师兄发现的。”
李寒山:“……”
江肃:“无妨,我也不止这么一件衣服。”
李寒山小声嗫嚅,道:“……明日我帮你洗吧。”
江肃显然并未听清李寒山所说的话,只是蹙眉,问:“你说什么?”
李寒山的声音稍稍略大了一些,道:“我弄脏的,我赔你。”
江肃:“……”
于是江肃放下手中的白帕,停顿片刻,问李寒山,道:“那你去打盆水来。”
李寒山不知他为何要如此,可还是连问都不问,怔怔起身,紧张不已,忽地又听江肃在后带笑说了一句。
江肃:“帮我洗洗脸。”
李寒山:“……”
李寒山僵在原地,面如火烧,过了片刻,才不住用力点头,却又不敢回头去看,几乎慌不择路,恨不得立即朝外跑去。
那房门砰地一声在眼前关上,吓了江肃一跳,他几乎已觉得这声响必然要惊醒临屋的师兄了,可是……罢了,反正他本来就不怎么介意。
只是江肃实在没想到李寒山会是这么个反应。
他看李寒山神色,总觉得像是自己不要脸调戏了个良家小媳妇,可这感觉,不知为何还挺……令人心情愉悦。
到了此时,他不知为何忽而想起了自己那个混蛋师祖留下的笔录。
他略微有一些共情领会了温青庭的感觉。
欺负这种老实人,是真的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