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到晚都得接客,还拿不到一分钱……」
「那你寄给我的钱是哪来的?」阿香着急问。
红姐愣了下,神情懊恼,她一时说漏嘴了,便说:「我找人借的。」
「你撒谎时眼睛总往旁边瞟,红姐,你和我说实话,那些钱到底是哪来的?」阿香追着问。
红姐瞒不下去,只得说了实话:「我偷了顾客的钱包,莲姨看病要钱,她怎麽样了?」
「那些钱被我爹拿走了,没给我妈看病,还说我妈的病根本看不好,是浪费钱,我妈死了后,他拿着那些钱娶了个寡妇,钱都被寡妇收着,没钱给我哥娶媳妇,就打上了我的主意,要把我卖给傻子挣彩礼,我偷了那些钱逃出来了。」
阿香哭得眼泪哗哗的,红姐也哭,她妈死得早,打小就被莲姨护着,在她心里,莲姨就像她亲妈一样。
阮七七叹了口气,难怪红姐长得那麽漂亮,却被弄去黑窑,她偷顾客钱包犯了错,肯定是受处罚了。
她又长得漂亮,去了黑窑后,每天接的客人是最多的,所以才会受不了逃出来。
「这段时间你们就在我这帮工,负责打扫卫生,每月工资一千块,怎麽样?」
阮七七说的是香江帮佣的市场价。
「太多了,给一半就够了。」
姐妹俩不好意思拿这麽多工资,一千块是当地帮佣的价格,她们是黑户,能拿一半就知足了。
阮七七直接定了一千,还带她们去了房间,姐妹俩想住一间房,她同意了。
两人都是闲不住的,第一天就干起了活,楼上楼下打扫得很乾净,而且阿香还有手好厨艺,哪怕有些菜她没做过,但只要尝尝味道,就能复制出来。
红姐本名叫林红玉,她平时很少往阮七七他们面前凑,也很少说话,都在默默干活。
在工地的那些女人,过得也很不错,她们都很能吃苦,干活比男人还猛,刺激得男人们也卯足了劲干活,进度条突飞猛进。
很快便迎来了73年的除夕,阿香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菜,她和红玉不肯上桌,阮七七也不强求,给她们包了红包,还让她们带着酒菜回房间吃。
这个新年收获最大的是土豆崽崽,收了好多红包,不过全都进了阮七七的口袋,美其名曰给崽崽存着。
新年一过,仇徐朱三家陆续传出了讣告,短短一个月内,三家的老人和家主夫妇,不是病故,就是意外去世,香江的富豪们这个月吊唁都忙得脚不沾地。
而且仇徐朱三家公司都突然易主,家财也都散尽,孩子移民去了国外,这一系列的诡异变故,引得香江富豪们人心惶惶,都以为要出大事了。
与此同时,一篇佚名写的文章横空出世,揭露了仇徐朱三家当年做过的缺德事,和杨家一样,都坑害了不少志愿兵。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们现在的遭遇,正说明了这一点,做人做事得问心无愧才能坦坦荡荡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