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
「是不是我如果不收,喝翻了你,今天这件事就算了?」林绍文小心翼翼道。
「你想的美。」沈其震斜眼道,「你喝翻了我,赶明日我就把我家老头子喊来,你和他喝……不过我先和你说清楚,他身体可不是很好,保健医生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说他不能喝酒。」
「万一你把他喝出个好歹来,那你可就摊上事了。」
我擦,这协和的院长都是怎麽选的?
张予扬已经算是不要脸的了,现在上来个沈其震,更他妈不要脸。
林绍文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成吧。」
「那你明天来协和报导。」沈其震大喜过望。
「等等,协和报导是什麽鬼?」林绍文惊讶道。
「以你的医术,在轧钢厂能起什麽作用?」沈其震不屑道,「你放心,我明天从部队挑几个得力的医生去你们轧钢厂坐镇,不会让你难做的。」
「不是这个问题。」林绍文摇头道,「轧钢厂我肯定是走不了,你儿子要是真想学点东西,那就来轧钢厂当厂医……」
「厂医?」沈其震瞪大了眼睛,「那小子眼光可高着呢,而且他脾气也不怎麽好,当厂医……不合适吧?」
「那这事就算了。」林绍文撇嘴道,「我已经退了一步了……他要是不愿意屈就,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沈其震皱眉看着他,不由眼珠子一转,轻笑道,「只要你答应了就成,这事再议再议……来,咱们喝酒。」
「最后一瓶了。」林绍文警惕道。
「最后一瓶。」沈其震含笑点头。
四合院。
林绍文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
他刚进门,就看到一人被盖着白布躺在那里,不由惊恐的退后了一步。
「他叔,你回来了……」
「老阎,这该不会是聋老太太没了吧?」
林绍文话音刚落,突然耳边传来了破空声。
他急忙低头闪躲。
「哎呦。」
阎埠贵捂着脑袋,笔直倒了下去。
「小畜生,你胡说什麽?」聋老太太怒声道。
「唔。」
林绍文回头一看,只见聋老太太正被易忠海搀扶着,右手高高扬起,可那寸步不离的拐杖却不见了。
「老太太,你这是干什麽啊?」三大妈抱怨道,「这林绍文说你,你怎麽打我家老阎……」
「谁让他和小畜生站一起的。」聋老太太瞪眼道。
「叔啊,快看看我爸,他好像是不行了。」阎解成大喊了一声。
林绍文立刻凑了过去,刚刚才蹲下,脚腕就被人捏了一下。
他内心猛然一惊,看向了阎埠贵。
「他叔……」
卧槽。
林绍文暗骂了一声。
这老阎是穷疯了不成,居然连聋老太太都想讹?